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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渔昨天好像还穷途末路,隔天就粉墨登场了——她去相亲了,媒人是她住的单元楼里一个热心的王大姨。
他们约好在“彼岸”咖啡馆里见面,他叫方见,今年30岁。刚一落座,方见的眼神就被牵引到了别处,陈渔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顺着方见的眼神偏头看,原来是来了一位美女,这美女很是让人惊艳,陈渔没想到在这儿能碰上她,她叫刘元,和陈渔是同事。刘元在同事中间极富攻击性,但到了男人那里,特别温暖和受宠,有一次公司聚会,她为了取悦男人,打扮得格外引人注目,像一只热带小鸟混在麻雀中间。聚会快要开始时,刘元突然发现她与公司里的另一位同事撞衫了,她怒气冲冲地走上前,要求人家去换衣服,这位同事不甘示弱,扬言道:“如果撞脸了,那我是不是还得去换脸?”刘元气结,最后两人浩浩荡荡地进场了。她习惯了被人注目,更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她年轻漂亮且性感,如果一个男的对她视而不见,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她通常会骂这种男人不是纯爷们。
方见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刘元看了过来,同时也看到了陈渔,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坐在了不远的桌前。面对娇艳的刘元,陈渔感到有点卑微,特别是看到方见那色心涌动的样子,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绝望和厌烦。
相亲回来后,王大姨在楼梯口看见陈渔,热情地问道:“小陈,那小伙子怎么样?有没有跟你联系呀?”
“没有。”陈渔强颜欢笑礼貌地说。
王大姨解释道:“这小方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回头我提醒他。”
陈渔听后哭笑不得,晚上陈渔下班回家,又遇到了王大姨,她兴冲冲地问:“小方他说和你联系了,你感觉怎么样呀?”
陈渔心如止水般地说:“是联系了,他发来一条短信,让我把我的同事介绍给他。”
王大姨搞得一头雾水。
晚上她们四个去逛街,在“S?DEER”专柜,陈渔相中了一件灰色小衫,杨淇瞅了一眼,不屑地说道:“亲爱的,你的衣柜里能不能五颜六色起来?”叶之之不以为然,“我觉得挺漂亮的。”杨淇拉着陈渔到了隔壁的“ONLY”专柜,指着那些颜色漂亮的衣服说道,“以后改改你的穿衣风格,让自己有点儿女人味。”说到女人味,陈渔想起了这次相亲的事。待她们选购完衣服,走出专柜,陈渔气愤地说道,“那个男的说我清纯,赞叹刘元性感。”
叶之之说:“唉,在男人眼里,清纯终敌不过性感。”
杨淇说:“女人都不敢和比自己强的女人抢男人,怕输,怕丢脸。”
“什么呀?费尽心机抢来有什么用?男人挑女人,用的是眼睛,女人选男人,靠的是心。”陈渔不满杨淇的说法。
安灰说:“你选的相亲的环境不对,‘彼岸’咖啡馆可是美女如云呐,往那儿一坐,前前后后全是美女,不自觉地让男人拿你和她们作比较,这不自不量力吗?”
陈渔问:“那去哪儿?”并赌气地说道:“厕所里面倒是清静,无干扰。”
杨淇看陈渔生气的样子,说道:“别生气,这些王八蛋男人是用来垫脚跟的,垫足了底,站得高,自然看得到一些好的男人。”
“我倒觉得环境不是问题,问题在于男人的色心。”叶之之分析道。
杨淇义正词严地说:“没有不色的男人。”
陈渔看了一眼安灰,诡秘地笑着说:“也没有不色的女人。”
安灰直言道:“是,赏心悦目,人人都喜欢。”
叶之之插言道:“区别在于男色张扬,女色内敛。”
杨淇果断并尖锐地说道:“男人戒什么也戒不了色,绝对不要幻想他在你处色心涌动,在别人面前就完全断电!”大家听完便默然不语,都不再讨论,因为她们明白这是杨淇身经百战得来的铁血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