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那女人嬉笑着问。

“我嘛，”小五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在几个姑娘身上巡视，扫了一遍，随手指了一个说，“就她吧。”

就跟第一次打牌赌钱一样，我那时也是头脑晕乎，不知所以，脚下踩着松软厚实的地毯就跟踩着棉花一样。我跟着那位姑娘上楼进了一间包房。姑娘（其实应该叫小姐）让我躺下，伸出手替我按摩。她哪是按摩，就是在我脸上、身上轻轻地摩挲。我看见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上涂满蔻丹，中指和无名指上各戴一枚戒指，无名指上戴的是一枚白金钻戒，另一枚黄金戒指上镶着一块淡绿色的宝石。我一看便知，两枚戒指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家伙，要论起价格，三五万恐怕也不算多。

见我注视她的手，她有意把手捏成一个拳头，然后又伸展开。她的手掌白皙细嫩，拳头小巧玲珑，让我怦然心动。我奇怪，冯玉珍的手究竟是什么样子，有没有这位小姐的手这么美丽，这么好看？我竟一点也想不起来。肯定没有。冯玉珍的手要有这么好看，我也该早就注意到了。怪不得小五说，要从不同的女人身上才能看出一个完美的女人来呢！

那小姐说：“我的手好看吗？”又说，“我不光手好看，身上别的地方更好看呢，你要不要看喔？”

她又接着说：“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你知道我们这儿的小姐把你这样的人叫什么吗？假面人！你们男人谁不喜欢女人，谁不贪色，谁不花心？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我立马要检查你究竟是不是太监，嘻嘻。”说着，她竟然将手伸到我的下身去了。

我忍不住了，坐起身子，将她的肩膀一搂，小姐的身子整个就倒在了我的怀里……小五不光带我去过风月场所，他有时还带些女孩子过来，陪酒、陪玩、陪唱歌什么的。喝过唱过也就罢了，但我却觉得，有小五和小五带来的女孩子在，有时可能会很枯燥的应酬，很快就变得有滋有味了。

以后，他会时不时关心地问我：“怎么样，姐夫，有没有什么新体验呀？”他还曾经问过：“姐夫，那个会所，要不要我帮你去办一张会员卡？”

我说：“去你的吧小五，你别给我出馊主意了！”我心里却在想，那地方是挺好玩，想去的话叫上小五就行，要办会员卡可搞不得——办卡不是得留下名字和证件号码吗？那样容易留下把柄，那么傻的事情我不会做。自从那次以后，我的确在这方面放开了禁忌。我发现，像我这种职位真的不仅仅只能带来权力和金钱，它同样能带来美色。我后来很轻易地和好几个“良家妇女”上过床，不过，我一回也没告诉过小五。可是，小五却似乎有所觉察，只不过他不直接说，只是问我“有没有新体验”，这小子，人精哈。

我曾听有个人说过，一个人是否有桃花运发生，从他脸上的某条纹路可以看得出来。小五难道学过这一手不成？可没听他吹嘘过呀。他要真的会这个，早就憋不住在我面前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