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变化?”小诺问。
“刚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想着就当他情人好了,但是……”媚心抱着咖啡杯子,看着前方,悠悠地说,“我现在不想仅仅做一个情人了,我也要做他的正牌老婆。”
“为什么?我记得你很早就说过,要做就要做男人的小的,因为他的心在你这。”小诺记得她们刚上大学不久,媚心曾给她写信说。
“唉!那时是那时,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受够了做小三了。你想想,如果你是一个有妇之夫的情人,那么,你肯定无法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跟他撒娇,你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就是打电话给他,你也需要考虑说出这些话时,他的身边是否还有他的正牌女人,你无法尽情地抒发自己的感情。”
小诺点点头,轻轻说:“说句你不爱听的,其实……其实你们这是在偷情。”
“这没什么不爱听的。”媚心有些烦躁,接着说:“‘偷情’这词太精准了。偷情,中国的语言真是博大精深,一个‘偷’字就很好地诠释了这个事件。‘偷’本身就是不光彩的,不道德的。不管是偷的物还是人。在感情中,当也冠上了‘偷’字时,所有的酸楚,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媚心,那你准备怎么办?”小诺开始为媚心担心,原本以为媚心活得很潇洒,没想到,也有这么多的痛苦。
媚心双手一摊:“我能怎样?要么继续这么‘偷’下去,找准机会再翻身,要么就马上住手。”
“那快住手吧,现在我们年龄也不小了,你不能再这么耗着了。如果他最后娶你还好,他不娶你的话,你怎么办?还是赶快找一个能结婚的结婚吧!”小诺现在开始庆幸自己结婚了。幸好自己爱上的是个单身,最后又修成了正果。
“感情的事,哪能说住手就住手?”媚心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你就准备一直做小三?他老婆知道了怎么办?”小诺想起电视里那些正牌老婆打小三的场景。
“肯定不会一直做小三,等着转正呀。不过现在没办法,我还要忍着。这是一场长久的战役。我和他老婆现在就像在隔空决斗,而且还是不在一个级别上的决斗。如果我想让这场不在一个级别的比赛继续下去,我就必须做好吞咽泪水的准备,做个忍者神龟,缩头乌龟。我要耐得住寂寞,如果做不到,那么,我随时都可能被踢出局。不要说被他老婆踢出局,被他踢出局也是分分秒秒的事。因为很可能他会以‘你太不善解人意了’为由,让我走下决战台。”媚心说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男人们怎么能这样呢?太不负责任了,对你,对他老婆,都不负责任。”小诺的眼睛潮了,因为媚心毕竟是她的闺蜜,媚心幸福,她可能会嫉妒,但媚心要是不幸福,她也会难过的。
“如果我们‘偷’不好,男人也不会给我一点安慰的,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在这场一开始就不平等的游戏中,我唯一要做的只能是等待,无休止地等待,毫无怨言地等待。等他偷出时间,偷出机会,偷出心情,来和我偷偷幽会。然后等他离不开我时,我就打个翻身仗。”媚心的眼睛一直飘向远方,自言自语地说,“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无关责任的游戏,所以我要想玩这场游戏,就必须遵守游戏规则。如果我没有勇气接受这种规则,我也就注定玩不成这场游戏。”
小诺看到媚心那魂都飘走的表情,心里一酸:“玩不得的游戏,你还不尽快绕道,别最后弄得个身心疲惫,遍体鳞伤。”
媚心听了这话,才把目光收回,看着小诺:“身心疲惫、遍体鳞伤是肯定的。不过,我现在还不想放弃,因为我觉得还没到我放弃的时候。”
“那……那……”还没等小诺说出来,媚心已经打断了小诺的话语:“别说我了,说说你吧,说说你和你老公的性生活。哈哈……我就对这感兴趣。”
“你真是,还有心情?”小诺嗲嗲地瞥一眼媚心,“你还没说你和高月翔的性生活呢。”小诺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