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哥哥，你好坏……”她小声地呢喃，红晕开始一点点蹿上圆圆的脸颊。

乔哥哥居然偷看……箫哥哥和一个金发美女在床上……做着她和乔哥哥做过的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乔石也红了脸，解释，却越描越黑，“那个女人进去一个多小时了，人都有好奇心的么……”

一个多小时了？可是……刚才她看到的那一眼，箫哥哥还在和那个女人缠绵，而且一点停止的势头都没有……

抱着膝盖，她坐在了地板上，乔石也跟着坐在她身边。

过了很久很久，她脸上的红晕才一点一点淡去。推推身旁的乔哥哥，她小声地问：“那个女人会不会死？”即使坐在阁楼里，楼下斜角发出的那种欢愉到极致、痛苦到无法承受的声音，仍隐约传来。到底有完没完？突然，她有点莫名的急燥，大概是因为觉得很难为情吧。

乔石简直佩服到了极点，对比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现，简直就像幼稚园的程度。“我终于知道夜箫不爱读书，只爱习武的好处了。太强了！”第一次对这个读书不好，只能勉强考到三流大学的弟弟，乔石简直敬佩到了极点。

“箫哥哥身材好棒……”忍不住，她喟叹。原来休闲服下的身段这么完美，结实、魁梧得比电视上的健美先生性感太多。

“乔翎！”乔哥哥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我命令你，马上忘掉！”乔哥哥吃醋了，气鼓鼓地捂上她的眼睛。

那一刻，十六岁的她突然第一次认识到，箫哥哥并非她以为的清心寡欲。果然，从此以后，箫哥哥依然是独来独往，但身边的女人不断，而且从来没有固定过。

没有等到她的答案，也没有执著答案，夜箫走到门边，停住了脚步。

他沉声问：“我可以留在这里过夜吗？”

一室欢爱过后残留的混浊空气，被单相当凌乱……

她摇头，“下次吧，等我精神好一点……” 

每次都是这样的答案。他留在这里过夜，需要等到她精神好一点？也对，她现在累到根本不想应酬他……

拉开那道暗门，他没有半分犹豫地跨了出去。其实，他一直没有告诉她。十九岁那一年，当她衣裳不整地在那个如雾的清晨走出了乔石的房间，十二个小时后，他告别了原本为她保留了很久的身体……

清晨，一醒过来，依然是一个人。很久很久之前，她早已经是一个人了。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拖着有点酸楚的身体，打开抽屉，取出药丸，混着温水吞下。自从两个孩子出生以后，每一次和夜箫做爱后，她都会吞服事后避孕药。

这两个孩子的存在，是一种错误，所以她不会再允许发生其他的错误。靠着这些药，这几年，她的肚子一直再也没有过动静，幸好夜箫从来没有追究过。

“叩叩”门口传来恭敬有礼的敲门声。

“进来。”她的声音淡淡的。

每天这个时间她的两个孩子吃完了早餐，就会过来敲门与她道别。

门小心翼翼地被推开了，但是，两个孩子并没有步入里屋，而是选择依然乖巧地站在门口。“妈咪，我和轩轩去幼稚园了，拜拜。”格格带着弟弟轩轩恭敬地向妈妈鞠躬道别。

“去吧。”她淡淡地打发，甚至连正眼也没有多看自己的孩子一眼。

“哦。”两个孩子帮妈妈带上了门，早已经习惯妈妈的冷淡，但是幼小的心灵终归还是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