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搅和了我的婚姻,
还把我锁进浴室,
此仇不报,
你还当我是布娃娃呢!
我坐在贤芝的宝马车里,哭哭笑笑,我拨弄着贤芝的头发,说:“贤芝,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我怎么会和温安年走到不能走下去的死角?早知今日,我当初还不如嫁个有钱男人,我还不如找个女人做伴侣,那样我就不会伤心成这个样子了。”
贤芝摸摸我的脸颊,说:“素奶奶,拿出你素奶奶的魄力,别为个男人成这样,婚都离了,也就没啥意思了。你从那个房子搬出来吧,我在汉中门那边还有套房子空着,你搬进去住吧。”
“不,贤芝,我不走,我凭什么走,那房子是我辛辛苦苦熬了这么些年才买的,我不走!要走也是温安年走!”我下着决心说。
“何苦折磨自己,你看着温安年和那个三八卿卿我我,你非得被逼疯不可。”贤芝担忧地说。
我摇头,望着前方的红灯。车停下,等着红灯,行人匆匆地穿过马路。
“只要我不再在乎温安年,他和谁恩恩爱爱,都与我无关了。再说,我也可以带男人回去,不是吗?我们都是自由的!我不信离了温安年我就找不着男人了。”我说道。
“对,这才是我们素奶奶的脾气。你以前跟我说一辈子只有温安年一个男人时,我就说,做一回女人多不容易,只有一个男人多亏!好,现在解脱了,姐姐带你尝遍各国男色!”贤芝豪情万丈地说。
“就是就是,从今天起我要尝遍天下美男!!!”我把大红色的马丁靴伸到车窗外,迎风怒吼。
驱车到了苏荷酒吧,贤芝这一东方佳人的装束,很快就引来几个法国男子的目光,贤芝推推我,说:“素奶奶,你快点去啊,法国男人啊,那眼窝深邃得像隧道,你快点驶进去吧。”
眼见那个高个子碧眼的男人朝我身边贴过来,我紧张地发抖。神啊,我只是说说图个嘴瘾,我一点点地往后缩。
法国男人举着酒杯,略略低头,莞尔一笑,瞧贤芝被迷得七荤八素,我拉拉贤芝,小声说:“我们去喝酒吧,今天暂时不想调情,总得让我先缓缓。”
贤芝边用几乎弱智的法语和法国男人嬉闹着,边说:“你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最适合谈情说爱的语言就是法语吗?跟法国男人调调情,喝喝红酒,跳跳贴面舞,多好啊。嗯,试试,可以疗伤。”
“你是不是不想陪我喝酒?想当初你和郑兆和闹分居,我陪你喝了一瓶五粮液,今晚就让你陪我喝点鸡尾酒,你就拿个男人来搪塞我。再说,我还怕得艾滋呢。”我假装不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