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帕斯克小姐不是说过了吗?‘各位,你们还没有真正理解斯金纳小姐不是普通人的事实。’确实,我们必须理解并体会这个老女人奇特的生活方式,五十年来她一步都没迈出过家门。不解决这个问题,一切都免谈。同时,这位老婆婆五十年来也从没让任何人进过家门,这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要素之一。”
“谁也不让进,只允许……汉弗里律师和帕斯克小姐……进去,这不是很奇怪吗?”苹可一边认真地思考一边说道。
“这是需要考虑的要点之一,正因为这点,我才确定凶手绝非汉弗里律师或帕斯克小姐中的一个。难道不是吗?死者在家中中毒而亡,如果从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家门这一点考虑,那整件事就会像苹可说的,了解斯金纳小姐的这一习惯、又能自由进出家门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凶手。
“因此,如果那两个人持有杀意,就绝对不会采用下毒的方式,因为那样做他们立刻就会遭到怀疑,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这么笨。让她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死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或者拿走几个枕头,这样被害人就会因为气管被脖子上的脂肪堵住窒息而亡。总之,不管选择以上哪种方式,警方应该都会以死者死于意外结案,根本没必要拿氰酸钾这种花哨的东西,炫耀似的杀一个人。况且,他们还口口声声地强调死者绝对不可能自杀,而能自由出入家门的不过他们两个人而已。如果真是他们干的,为什么要说这种会掉脑袋的话呢?他们的证词快说完的时候,我就十分肯定了,这两个人绝对不是案犯!”
“这么说来,盘子里的氰酸钾到底是谁放的呢?是谁打算嫁祸汉弗里律师或帕斯克小姐呢?”苹可兴奋无比地问道。
“嗯,你的洞察力还挺强。正如我白天在斯金纳小姐家里说过的,我对大盘子里的氰酸钾感到十分疑惑。如果斯金纳小姐是因为吃了盘子里的毒蔬菜酥而死的话,那她应该立刻没命,盘子里会剩下不少菜。当时我就觉得氰酸钾应该不是一开始就在料理里面,而是拌在沙拉酱等调味料里,最后浇在料理上的。或者在死者用完晚餐后,某人用一种特别的方法让死者服下氰酸钾,然后又洒了一点儿在盘子上。如此一来,不论怎么说,从表面上看还是很像一起有人在食物中下毒,导致食用者死亡的案件。警方怀疑的矛头自然会直接指向内部人员——能自由出入家门、每天准备饭菜给死者食用的帕斯克小姐身上。”
“可是,尸检结果告诉我们,死者的胃袋里并没有什么膀胱之类的食物啊?”福尔摩斯二世反驳道。
“嗯,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也不禁冒出‘怎么回事儿’的想法。不过我很快地把整件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认定案犯肯定是算好了晚餐结束的时间进入斯金纳宅邸的。只是那天的那个时候死者还没用过晚餐,这一点案犯不知道。案犯看到空盘子,就自以为死者把盘子里的菜都吃光了,就往空盘子里撒了些氰酸钾。案犯大概忘了氰酸钾是一种立竿见影的毒药。或者说,假设案犯对氰酸钾的特性有所认识,但在当时的情况下,能动手脚留下痕迹的只有那个几乎被吃空了的大盘子。为了制造假象,让人一看就认为死者是因食用了有毒的料理而死,无论如何都得往那个盘子里撒点儿氰酸钾。凶手是聪明反被聪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