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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縢》——被误解的周公(1)

风与草:喻中读《尚书》 作者:喻中


《金縢(téng)》类似于圣经中的“福音书”,讲述了一个圣人的一段言行。这个圣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周公。

《金縢》所讲的“周公故事”大致是这样的:周武王在灭商之后的第二年,患了重病。太公、召公都建议为武王的病情卜问凶吉。周公不同意,他为此事专门建了一座祭坛,以便向历代先王祷告,他在祷告文书中写道:“历代先王的在天之灵,如果你们需要侍奉的话,一定不要让你们的长孙姬发来,因为他在人世间还承担着安定四方的重大责任。让我来吧,我比他多才多艺,能够把你们侍奉得更好。”——言下之意,自己愿意代武王去死。祷告之后再卜问,结果都是吉兆。事毕,周公就把祷告用的文书藏在一只金縢匣子中。第二天,武王的病就好了。

后来武王死了,年幼的成王继位。周公就亲自摄政,成了事实上的主政者。此间,东方的管叔等人就四处散布谣言,说周公将“不利于”新继位的成王,并在东部地区发动了一些骚乱。周公带兵东征,两年之间就把管叔及其他的叛乱者抓获了。

因为管叔等人散布的谣言,成王对周公有一些误解,有一些猜忌。周公就专门写了一首诗献给成王,以表明自己的心迹。但成王还是心存疑虑,只是不敢公开责备周公而已。

到了秋天,谷物成熟了,但还未收割,京城地区却突然出现了雷电大风天气。庄稼吹倒,树根拔起,天下甚为恐慌。成王和众臣赶紧打开那只金縢匣子,取出了周公当年的祷告文书,只见上面赫然记载着周公愿意代替武王去死的心迹。旁边的史官和办事人员也证实了这个文件,他们说:“确实如此,只是周公要求我们不要说出来。”成王拿着这份文书,一边哭一边说:“不必再卜问了,一定是因为我年幼无知,不理解周公的功绩和苦心,因此上天震怒,以此表彰周公。现在,我要派出使者,去东方把周公迎接回来。从今以后,国家对德高者的礼遇一定要建立起来。”成王走出郊外,天就下起了雨,风向反转,吹倒的庄稼又重新站立起来了。这一年,得到了大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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