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很认真地说:“是啊!我知道您的这种心情,可又不能公然坦露出来,这几天的情况证实了您所分析的。现在,我才真正理解,为什么说,这里是阶级斗争的发源地,全国最大的‘有色’之乡啊!”
“时间过得好快!我答应程总一周返回,没想到还只有这样一个含糊结果。”
“他们吃皇粮,你急他不急,有啥法?”
“看来,现在是对我们沉着的历练啦!尽管我已十分坦诚,还不能使他们感到我们急于求成,否则,还会引起猜忌,说不定还要出点什么题目?”
“怎样才能尽快签约啊?”丁克看着朝旭。
朝旭抽着烟想着,继续前行,突然停步,回头对丁克说:“有一个人能帮我们。”
“谁?”丁克问。
朝旭从容地说:“代宇庭!”
丁克迟疑地问:“他呀?您的对头也可信?”
“是的!不是冤家不聚头,既然聚了头,咋就不能派上用途呢?蔡瑁不缺,蒋干寥然啊!”
“您是说——”丁克指了指朝旭。
朝旭点头,两人哈哈大笑。
“您怎么会想到他?”
“代宇庭两次洽谈会上沉默寡言,说明什么?”
丁克摇摇头笑道:“不知道!”
“他虽然谈不上有何本事,但也绝非完全无用之徒。你想想看,我们来楚云至今,他一直低调,以随从面目出现,客气有加,从不愿多说半句话,为什么?”
丁克仍摇头:“不清楚!您的意思——”
“他从倨到恭,很明显,心猿意马,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双重卧底。”
“的确不大对头,您说过,原来和他关系既然那样,这段日子,代宇庭态度这样友善、客气,对洽谈工程讳莫如深,态度暧昧。他葫芦里卖的啥药?”
“缘由嘛!楚江大桥工程,政府方面不是以他为主,观颜察色,待机而动。他代某人一贯的游戏规则是——有利可图,楚江大桥尚无眉目,他又何必忙于多此一举?”
“那他摆酒接风又是为什么?”丁克指了指朝旭,“您是说——”
朝旭稳重的点头,两人哈哈大笑。
为欲达之目的,利用与自己宿愿甚深的对手,这一大胆超常的设想,若非留侯、卧龙之辈不可能轻涉此险。丁克想到这里,望着朝旭再次问道:“您怎么会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