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先换块毛巾把你的脸擦了再说。”好好疾步走出去,换了块干净毛巾,给代军擦拭脸,又坐在他的腿上,“看不出啊!钱可以买走青春。我呀!台商再有钱,我也不会跟他走。”她见代军低着头,不吱声,“你是不是舍不得她?”
代军将陈好好一推,火道:“去!什么破玩意?滚他妈的蛋吧!舍不得!我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呢!”
陈好好吓了一跳,呆在一边,怔怔地看着代军。
代军看着被吓的陈好好,起身走了过去,拉着她的手,安慰说:“都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哥!”好好伏在代军肩膀上。
代军拍着她的背,抚慰道:“好了!梅超风走了,我会一心一意的爱着念慈——你的!”
陈好好破泣为笑,说:“你坏!你好坏!”
电话铃响。
陈好好在代军脸上亲了一口,一手拿毛巾,一手持抹布,又帮他抹了抹柜子,高高兴兴地回办公室去了。代军看着好好的背影,诡秘地笑了。
这些天来,代军一到晚间,便常常独自一人外出喝酒,并且固定坐在郁金香酒吧二楼。这天晚上,他又坐在郁金香靠窗子的一张情侣条桌边抽烟,喝着闷酒,时而低头凝望窗外楼下,步行街路灯格外明亮,行人来来往往,多数是青年男女。他想到近期的处境,不断叹息、喝酒。酒吧服务员过来:“先生!还需要点啥?”代军看也不看地挥挥手。服务员退了出去。
代军在继续喝酒。一直喝到深,酒吧里轻音乐也停了下来,本来不多的客人都走了,街上人声渐渐稀少。他听到一个个拉关卷闸门的声音,伸出头往外看了看,楼下很少有人在走动。代军操起酒瓶,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干,抓着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
酒吧服务员闻声过来。
代军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一百的钞票,右手中指与食指夹着,往桌子上一甩,站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够了吗?”
服务员接过钱点了点,说:“够了!用不了这么多,您稍等!”
代军把手一举,也不答话,迈着不稳的步子,踩着木楼梯,嗵——嗵——嗵——下了楼。
代军每当回到办公室,就想起广州那层阔绰的办公楼,豪华的“奔驰”车,还有王总办公室那位彬彬有礼的秘书小妞,就心潮澎湃。于是,他又和王必成通了电话,叫王换一个区重新跟他登记注册一家房地产公司,办公楼和两台轿车都作为公司注册的固定资本,流动资本叫王、刘两人想办法搞个资信证明先应付着,注册资本为两千万元人民币。投往惠州的开发资金,由他在近期内亲自带汇票到广州,以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