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正龙拍虎(5)

西游无间道 作者:江南老孙


奎木狼并不介意,笑笑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二十八宿领头的角木蛟因为在高老庄一役被你溜掉,已经被玉帝处决了。现在这个位置争的人很多,其中最有竞争力的就数我和井木犴了。井木犴已经托人和王母递上了话,礼早送了不知多少,如今临时主持工作,正得意轻狂得紧。但是玉帝却是属意于我,因为我的业务能力比这厮强多了。你也知道,二十八宿在关键时刻是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打硬仗的。这次我主动请命下凡办这件事有两个目的,一是希望立下殊勋,这样玉帝在最后研究干部问题时也好为我说话。第二个目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八戒撇撇嘴道:“该往老战友老兄弟身上扯了吧?其实玉帝能派你来,主要还是因为咱俩的这层关系。”

“呵呵,你这家伙原来没长猪脑子啊,还是这么好使。”奎木狼动情地说,“是的,玉帝很清楚咱们的关系。天蓬,你离开的这些年,我几乎是每天都在念叨你。从一当兵时,你就总是护着我,把我当弟弟看,为了我没少挨长官的皮鞭和拳头。忘不了在沉香劈山救母战役中,我受了伤躺在华山顶上已经奄奄一息,后面是沉香举着明晃晃的开山斧一路砍杀而来,所有的长官和兄弟都跑得比闪电还快。只有你违抗军令硬是留了下来,舍着性命也要把我带回南天门。当时,你为了不让我受伤,把我抱在前胸拼了命地跑,狂怒的沉香在背后也是拼命地追、拼命地砍……现在你背后的几十条斧痕应该还在吧。为此你还几乎被那傲慢的巨灵神以不听军令的罪名立斩当下。我也忘不了我参加二十八宿公开选拔时,你当时才被公示为天蓬元帅拟提拔人选,正是夹紧尾巴的关键时候,却冒着双开的极大风险为我星夜到广大群众中去拉票,居然一夜之间将十万水军全部发展为我的后援团,而且还不让我知晓。你,天蓬,是我在天庭唯一的朋友和兄弟。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

说着说着,奎木狼的眼睛湿润了起来,伸出手指使劲地指了指八戒和自己。

八戒也有了一点动情,道:“都是好兄弟,就别说这些了。那次玉帝震怒之下把我打落凡尘,照老规矩应该是将我抹去记忆和法力,直接投猪胎。结果我投胎出生之后,发现自己的记忆和法力依旧。这绝不是巧合。此等隐秘之事,向来是你们二十八宿操办的,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其中你付出了多大的艰辛!这点想必玉帝不知道,否则你也早就死翘翘了。”

奎木狼点点头道:“的确不容易,只能说我运气好。幸亏有嫦娥在暗中帮忙,将玉帝要你服下的忘情水偷换成矿泉水,还巧妙地诱导玉帝指派我这个组前去执行任务。角木蛟因此也对我起了疑心,一直在暗地查此事,好在他已经被玉帝杀了。时间不早了,说正事吧,我的第二个目的是来劝说你重归天庭,在取经团里做个玉帝的内应。”

八戒料到奎木狼要说这个,淡淡地问道:“他开出了什么条件?”

奎木狼道:“第一,平反昭雪,恢复名誉。事成之后,召开天庭领导班子全部参加的隆重表彰大会,说你是奉玉帝旨意特意打入凡间执行特殊使命的功臣,是咱天庭的余则成、刘新杰。什么十大杰出青年、特殊津贴、院士委员的,随你挑。第二,破格提拔。提为托塔天王的特别助理,列入后备干部,时机成熟时接班。你放心,这次玉帝下了大本钱、大决心,不再搞明升暗降那套官场手段,天蓬元帅的职务仍然兼着。第三,你若想到基层去做一方主官,好地方、肥缺和班子配备任你定。总之,西天能给你的,天庭都能给你;西天不能给你的,天庭也能给你。”

“开的价码挺高,那么……”八戒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高翠莲呢?”

奎木狼愣住了,好半晌才道:“你还真以为自己在演《上海滩》里的许文强啊?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嫦娥,回到天庭,继续暗通款曲不就行了?真要立下大功,王母娘娘帮帮腔请道玉帝旨意,明媒正娶也是有可能的。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间女子,值得你这样用情吗?”

八戒淡淡而又坚定地道:“他太性急了,把我打落凡间,我一点也不怪他,换了谁到他这个位置都会这么做的。他不该把整个高老庄屠了个干干净净。高老庄的岁月是我这一生中最平静而又安宁的生活,高翠莲是我这辈子所看过的最善良的女人。要不是这个,我怎么也不会往西天走的,谁劝都没有用。这个许文强,我演定了!”

奎木狼毕竟是八戒多年的好兄弟,知道他貌似疏懒随意,内里却是个极坚强极有原则的人,一旦下定决心绝难更改。于是再不多劝,只是抱拳道:“既然如此,兄弟保重吧。玉帝待我恩重如山,你与我情同手足,玉帝要杀你我一定出手救你,你要是反上天庭我也一定帮他。玉帝料到你不会轻易答应,你平素只要多想想此议就成。陛下说了,这个承诺随时有用,天庭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宝象国的事情,我们也没有指望能成功,只当是给西天和唐僧的一个警告,你当场就不要插手了。”

说完这些,奎木狼悄然消逝在黑夜中。

7

东海,花果山。

悟空志得意满地立在海岸边的一块礁石上,背着手瞧着洁白的海鸥在碧蓝大海上折来折去地翱翔,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爽。身后是一大片隆隆作响的工地,林立的脚手架间成群的猴子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这里是他的王国,生于斯,长于斯。

再过年把时间,这里将矗立起一大片高级住宅和星级酒店。

而且,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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