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打的就是工作组(4)

西游无间道 作者:江南老孙


红孩儿成功地将唐僧掳至火云洞,洗巴洗巴准备吃涮唐僧肉;悟空、八戒奈何不了这个愣头青晚辈,黔驴技穷后再次上天庭求援。玉帝假装大怒,顺势派出工作组下凡去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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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天尊是天庭的老领导了,面容清,长髯飘洒,长得是天生福相,一看就是个神仙中的高官。而玉帝与之相比,面貌上不怒而威之余又似乎多了几丝暴戾之气。所以在无数年前一起打江山时,元始天尊就是天庭一块收揽人心的金字招牌。换句话说,是元始扮红脸,玉帝扮白脸。二位神仙配合得非常默契,玉帝先去打打杀杀,元始再来给点甜头招安受降,终于建立和支撑起了天庭的绝对权威。天庭的很多干部,想当年都是元始延揽而至。也因此在天庭官场上,元始的官声始终比玉帝强。谁喜欢白脸啊?

随着天庭政权的稳固,元始的重要性也在逐年降低。如今各处的妖魔鬼怪如牛魔王等,做梦都想在天庭求个一官半职纳入正式编制,一个个百般钻营,脸热不怕屁股冷地使劲地贴上来,哪还用得着元始出面?要求也是求正当红的太上老君或嫦娥,最不济也要走大邪头赤脚大仙的路子。不过元始是个厚道的神仙,从未表现出失落感,而且服从玉帝作为班长的绝对权威。

唯一有点逆拂玉帝心意的,只是表现出了那么一点点对西方理论的兴趣。但总的来说,他比镇元大仙好得不是事了。因此,在班子中被玉帝保留下来作为老家伙的代表。只是年纪大了,就不具体分管什么工作了。

越是架空,玉帝就越是尊重元始,元始也就越是尊重玉帝。面子上两位神仙热络得亲密无间,一时传为官场佳话。反观西天如来这点上就没有处理好,班子里就他唯我独尊,燃灯等老领导、老战友多少年前就撵到二、三线,矛盾早表面化加白热化了。要不是圆滑的弥勒整天笑眯眯地在其中和稀泥,灵山早闹得天翻地覆了。

此刻,玉帝钦差王灵官来请元始即刻去凌霄殿开会议事,还特意说明本来玉帝要亲自来的,事务繁杂实在脱不开身,深表歉意。这面子给得,够足了。元始非常满意玉帝这种姿态,很懂得尊重老干部。对于一般班子成员,会议通知都是差手下力士送达了事的。由近年来红得发紫的王灵官来请,给足了元始面子。须知,领导贴身秘书亲自出马,其象征意义是不言而喻的。况且,王灵官还编出了玉帝本来要亲自前来的一番说辞。

就这样,元始天尊愉快地赶往了凌霄殿,会议正式开始。

太上老君先介绍了一下目前的态势:“如来钦定的取经团领导唐僧目前已被红孩儿困在火云洞,准备杀了吃肉。悟空和八戒继上次奎木狼事件后,又熟门熟路来到我天庭求援,此刻正由四大天王拖着在蟠桃园喝茶。这次是出手还是不出手,玉帝发扬民主,想先听听大家的意见。”

托塔天王道:“管他呢,取不成经才好。这些年来,取经团一路上闹得沸沸扬扬,极大地吸引了民众的眼球,客观上已经造成了东方不亮西方亮的恶劣影响,够给我们添堵的了!我们不能再给如来的政绩工程涂脂抹粉了。”

太白金星思考了一阵道:“这事情其实是给我们出了道难题。光一个红孩儿倒没什么,问题的关键是他老爸牛魔王,而牛魔王已经被我天庭招安为保安副司令,文件早抄送西天了。如果不管,西天自然会以为是我天庭授意,大家伤了和气面子上会很不好看。”

“你总是想两头讨好!取了经就好看了?不行就像上次处理奎木狼那样,说牛魔王早已被开除不就成了。大不了倒填个文件日期。”托塔天王向来和太白金星很难对付,气冲冲地说。

赤脚大仙听到这话,没来由地冒起了邪火:“又来玩倒填文件日期这种小把戏,亏你还是高级干部!我们天庭的正面形象还要不要?”

玉帝挥挥手止住争吵,望向元始和蔼地说:“天尊,你是和朕一起久经风雨的老领导了,处理这样的复杂问题一向很有经验。你看该怎么办?”

元始慢吞吞地开口:“我刚才一直在想这么一个问题:如果我们不出手,如来会怎么做?依我看,他一定也不会出手。”

望着领导们奇怪的眼神,元始天尊心里充满了得意的满足。呵呵,谁说老家伙就没用了?老子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于是又接着解释道:“你们想,我天庭和西天都不管的话,最急的还不是唐僧的那几个徒弟?这几个家伙哪个是省油的灯啊?他们必定到处搬救兵,途中顺便宣传一下我天庭尽出奎木狼、红孩儿这样的妖孽,干部素质极差,我天庭的声誉就全毁了。而且,依照他们的能耐,到最后肯定也能把唐僧救出来。最后的结果仍然是西天的干部战胜了天庭的家属。这是不出手的后果。”

生姜果然是老的辣,众仙默默地点头。

托塔天王急道:“那就出手,咱们先把唐僧救出来。”

元始天尊摇了摇头道:“出手也要看怎么个出法。咱们现在出手的话,一方面如来那头会有点失面子,反而与我结怨。上次宝象国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

听到这儿,玉帝轻轻咳嗽了一声。

元始明白玉帝的意思,又转开话题道:“另一方面,不受点苦头就轻易让唐僧脱困的话,也太便宜他们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这以后取经的人还不跟买春运火车票的一样,成堆成堆的了?”

托塔天王简直要崇拜死了,忙问:“那天尊您瞧,咱们是出手好呢,还是不出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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