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过三分钟,胖老婆便永远不能再说“胖老婆”了。
掩埋好胖老婆,分队长与蒙格翔坐在地上,半天谁也没说话,谁也没起来,只那么有些痴傻?精神有些恍惚地漫无目的地望着对面的那片绿洲……
想到这里,蒙格翔的手不由紧紧地攥了攥,眼中的“亮堂”似一扇门,随着微风,不时发出“哐当”之声忽开忽关,将他的心,“哐当”得一会儿阴一会儿晴。
“分队长——分队长呢?”
蒙格翔霍地睁开眼睛,可是,眼前却是一片灌木;而他躺着的地方,正好是一丛蒿茵草,尖尖细细的草茎,虽然有些刺人,但经过他身体的碾轧,现在,却如棉絮一般柔软。旁边,一棵竹楞树,不大,但被风刮过,却能发出一阵微微的“呼”声。
在这“柔软”和“微呼”中,蒙格翔再次闭上眼睛,想?分队长来——
那是渡过了那片沼泽地之后,蒙格翔与分队长两人虽然身体上筋疲力尽,但心理上,却非常兴奋,因为进入了森林,也就意味着他们离所要到达的目的地不远了。
太阳挂在天上,没有云,但整个天空还是有些灰蒙蒙的;这种天气,在沙漠中常见,怎么到了这里仍有?蒙格翔不清楚,分队长也解释不出;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快要到达目的地的兴致勃勃。
蒙格翔虽然不知道这次他们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但他知道,到了该让他知道的时候,分队长一定会告诉他,尽管分队长现在也不知道(他曾在胖老婆的坟前问过分队长,分队长只说是?项重要的特殊任务,到达目的地后,总部会具体布置)。再说,这森林中,远远比沙漠中和那沼泽中安全。
可蒙格翔想错了,在森林中,他们走了两天,结果,竟又走回了原来进森林时的路口,也就是说,他们绕了一个大圆圈,由终又回到了始,或者说,由始又回到了始。
“见鬼!”
分队长咕哝一声,打开地图,再次“研究”了一遍,然后,用手一指,道:“往那边走。”
于是,蒙格翔与分队长就开始“往那边走”。可又一个两天后,他们还是又回到了起点。
迷路了?
分队长却怎么也不同意这个说法,因为,他?走一段路,都要拿出地图比照一番,确认好了方位,然后再前进的,怎么能说迷路呢?
可不迷路这两次都绕了一圈又回到出发点作何解释?
分队长望着蒙格翔,蒙格翔望着分队长,两人面面相觑,无从给个说法。
“走!”
“还走?往那边吗?”蒙格翔望着分队长用手指了一下先前走去的方向,有些沮丧地道。
分队长挥了一下手,将蒙格翔的手打下,然后又一抬,指着前面的高山,说:“上山!”
“上山?”
“对,上山!没听过一览众山小吗?上到山上,我们就可以找到为什么我们总是在这里划着圆圈的?因了。”
有道理。
两个人就开始径奔前面的那座峻伟的高山而去。
虽然早就知道这是一座峻山,可等分队长和蒙格翔进到山中,才知这山不仅“峻”,而且还“大”,大得他们两个人走在山中连一株小树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