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戴斌对自己未来的监狱生活有了一个大致的规划,最后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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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的清晨来的似乎早些,清晨六点起床的铃声就响了起来,戴斌起床后来了个伸展运动,很有信心的迎来这一天的生活,看来昨天晚上心情调整的还不错。
入监队的生活和军训似乎有些相似,戴斌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生活了,那种泯于众人之间的感觉他稍稍有些不适应,很多年以来,从他走上处级领导干部岗位,就一直享受着那种特殊化,只有在参加很高层次的会议,连厅级干部也只是听训示的时候,才有那种谦恭排队的感觉。即使是在被双规和羁押的时候,他也是被单独对待,现在他正式的投入了这个群体——劳改犯。
戴斌很是自觉的用眼神瞟着右边和前边,快速调整着自己的位置,保证自己向前看齐和向右对齐,昨天晚上,他已经想的很清楚,要找准自己在监狱的位置,那就从队列开始。
队列之后是学习,学习的内容主要是监狱的种种规定,戴斌很注意的听着,记在心里。对于规定,当市长的时候戴斌曾经和同僚们有过这样一个论断:当领导有一个很大的权力就是制定规定,觉得什么事情该怎么做,就召集人制定一个规定,然后监督人遵守这个规定,同时另外一个更大的权力就是破坏规定,每每一件事情违反了规定,下级就去向领导汇报这件事情的特殊性,于是领导就同意了,说下不为例,这样规定就破坏了,所以我们的很多规定都是挂在墙上,说在嘴上。
戴斌心里有数,自己在监狱里当犯人,只有遵守规定的命,学习好是很有必要的。
闲暇休息的时候,戴斌便打量着周围的号友们,悲哀的发现自己在新入监的这些人中间属于年龄大的,周围绝大部分都是一些青少年和青年,像自己一样的中年人没有几个。戴斌便想起自己曾经看过有关犯罪低龄化的文章,看来确实是这么回事。
年龄的差异使戴斌在周围找不到什么人说话,偶尔和副组长侯小华说上几句,要不只能和同号房的那两位说几句话,很难融入这个群体之中。
不仅仅是年龄上的,入狱前的身份也让戴斌与周围的犯人之间有着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