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当年戴斌从大学刚刚分配到省财政厅一样,戴斌在定下目标之后就是观察环境。监狱这个环境从理论上来说,他要待上九年多,实际上待多长时间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戴斌也没有把握能多长时间出去,理论上减刑的期限最多不得少于原来刑期的一半,那就是说,即使戴斌再努力,估计也要待上四年多,那周围环境对自己四年来的生活是十分重要的。
监狱里对于犯人来说,对自由的期盼是摆在第一位的,绝大多数的人都想减刑,就如官场里的人都想升官一样,彼此都是竞争者,官帽有限,减刑的机会也有限。减刑的决定权来自于监狱管理方,戴斌自认在这方面是有优势的,但在创造减刑机会上自己却只有劣势,自己身体机能方面不如这些年轻的犯人,又脱离体力劳动多年,想在监狱安排的生产活动中争取机会是很难的,必须结合自己的优势才行,这要学会自我发掘,就如当年在财政厅一样,戴斌利用不断写文章的方式引起了高层的注意才能在后台如云的财政厅先于他人起步,甚至带来了自己与林燕妮的婚姻。
对于生活资源的期盼对犯人来说是摆在第二位的,戴斌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一切高质量的生活品与犯人是无缘的,所有能买到和供给的仅仅是生活必需品,以前自己一直很少吃的猪肉现在居然对它有了渴望的感觉。那条中华烟抽完之后,自己也开始抽十几元一包的香烟了,就这,在犯人之间已经是很高的档次了。酒几乎是绝缘的,至少到现在,戴斌还没有发现有任何喝酒的机会,自己在官场上喝坏的胃算是在看守所里和监狱里要得到彻底的恢复了。
是多么的重要,在监狱里,晚上在厕所里靠自渎发泄的犯人比比皆是,夹带进来的美女画报甚至比香烟还要紧俏,轮流借着被带到厕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