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布思看着她,寻求确认,她缓缓地点点头,略带着羞愧的表情。
“谁让她站街的?”
“您是说……”
“谁在管她?谁是她的经理?”
两人又简短地聊了几句。
“她说她不明白您的意思。”
“她不承认自己是妓女?”
“她说她不明白您的意思。”
雷布思转向女警夏普:“怎么说?”
“我看到有几辆车停下来,她就靠到车窗边和司机说话,然后他们又开走了。看起来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如果她连英语都不会说,怎么跟司机‘说话’?”
“总有办法。”
雷布思看看坎迪斯,以非常柔和的语气对她说:“直接做,十五,口交二十,不用保护措施再加五块。”他顿了一下,“肛交多少钱,坎迪斯?”
她的脸颊一下子涨得通红。雷布思微笑起来。
“虽然谈不上是大学教育,科尔洪博士,但有人教过她几句英语,刚好够她工作。问问她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科尔洪在提问前先抹了一把脸。坎迪斯垂着头答话。
“她说,她是以难民身份离开萨拉热窝的,先去了阿姆斯特丹,又来到英国。她记得的第一件事是在一个有很多桥的地方。”
“很多桥?”
“她在那个地方待了一阵子。”科尔洪看起来好像被这个故事打动了,递给她一条手帕擦眼睛。她回了他一个微笑,然后又望向雷布思。
“汉堡薯条,好?”
“你饿了?”雷布思摸摸自己的胃部。她点点头,笑起来。他对夏普说:“你去看看食堂里还有什么可吃的,好吗?”
女警严厉地瞪了他一眼,不愿意离开。“科尔洪博士,您要点什么吗?”
他摇摇头。雷布思又要了一杯咖啡。夏普离开后,雷布思俯下身靠到桌边,看着坎迪斯。“问问她怎么来爱丁堡的。”
科尔洪依言问了,她回答了长长的一大段话。科尔洪在一张折起来的纸上记了一些笔记。
“她说,那个有很多桥的城市,她并没有真正见到,因为一直被关在屋子里。有时会有人开车送她去赴约……您必须原谅我,警督,我虽然算是个语言学者,但实在谈不上是研究俚语的专家。”
“您做得很好,先生。”
“好吧,总之她当时是被人当成妓女在使唤,这一点我能够确定。后来有一天,他们把她塞进车后座,她以为是要去宾馆或是办公室。”
“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