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科尔洪说,“在法夫有一户人家,他们是萨拉热窝的难民。他们也许愿意接收她。我可以去问问。”
“非常感谢,先生。”克拉弗豪斯说,“那么就晚些见了?”
科尔洪流露出失望的表情,跟着奥米斯顿走了出去。
雷布思走到正在整理照片的克拉弗豪斯身边。
“真是个怪人。”克拉弗豪斯评论道。
“对现实世界不太适应。”
“对我们也没什么帮助嘛。”
雷布思看着坎迪斯。“不介意我带她出去一下吧?”
“你说什么?”
“只需要一个小时。”克拉弗豪斯瞪着他。“她在这儿关了一整天了,回去也只能关在那个旅馆房间里。我过一个小时,最多一个半小时就会把她送过去。”
“得把人给我完完整整地送回来,最好让她笑一笑。”
雷布思示意坎迪斯跟他走。
“日本人,高尔夫球场,”克拉弗豪斯若有所思地说,“你怎么想?”
“泰尔福特是个生意人,我们都很清楚。生意人自然会跟其他生意人打交道。”
“他做的是弹子机和老虎机生意,跟日本人有什么关系?”
雷布思耸耸肩。“这种复杂的问题就交给你们来解决吧。”他打开门。
“还有,约翰,”克拉弗豪斯冲着坎迪斯一点头,警告道,“她现在可是重案组的财产。另外,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找上我们的。”
“别担心,克拉弗豪斯。还有,顺便说一句,我现在是你们B组的联络官。”
“几时开始的?”
“立即生效。你要不信我的话就去问你老板。这也许是你的案子,但是泰尔福特可是在我的地盘上活动。”
他扶着坎迪斯的手臂,带她走出房间。
他在弗林街角把车停下。
“不用担心,坎迪斯。”他看出她的不安,“我们就待在车里,不会有事的。”她向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她不愿看到的面孔。雷布思再次发动汽车,开了起来。“你瞧,我们离开这里了。”他说着,虽然明知她听不懂他的话,“我猜想那一天你们就是从这里出发的吧。”他看着她,“就是你们去朱尼佩花园的那天。那几个日本人应该是住在市中心某间豪华的宾馆里。你们开车去接了他们,然后往东走。也许走的是达尔瑞路?”他这些话等于是说给自己听的,“天,我也不知道。听我说,坎迪斯,如果你看到任何你觉得熟悉的东西,就告诉我,好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