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吧,等我存够钱支持我再写一个月的书。”法洛喝完了汤,把空碗拿到水槽里,站在雷布思身边。
“我也不希望这会成为一个问题,但说到底,对此你又能怎么样呢?”
雷布思瞪着他。他本能地想把法洛的脑袋塞到水槽里去,但萨米会怎么想?
“那么,”法洛说,“我可以问问题了吗?”
“什么事?”
“坎迪斯是谁?”
“我的朋友。”
“为什么不能让她住在你的公寓里?”
雷布思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在对付他女儿的男朋友,而是在对抗一个有着打探故事本能的记者。
“这样吧,”雷布思说,“我们就当我没有在墓园里看到你;就当我们这次谈话没有发生过。”
“所以我也不能问坎迪斯的事?”雷布思保持沉默。法洛考虑了一下:“那我可以就我的书问你几个问题吧?”
“什么样的问题?”
“关于卡弗蒂的。”
雷布思摇摇头。“但我可以谈谈汤米·泰尔福特。”
“什么时候?”
“等我们抓住他之后。”
法洛微笑起来:“到那时候我可能都已经退休了。”他等了一会儿,但雷布思并不准备向他泄露任何口风。
“无论如何,她明天就会离开这儿的。”
“她要去哪儿?”
雷布思只是眨眨眼作为回答。他离开了厨房,回到起居室,跟萨米聊了几句。坎迪斯在看的游戏节目已经进入高潮。电视里的观众们一笑,她就跟着一起笑。雷布思安排了一下第二天的事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他没有看到法洛,他要不就是躲进了卧室,要不就是又出门了。雷布思费了点儿脑筋才想起来车停在哪里。回家的路上他开车十分小心,每一个红灯都老老实实地停下来。
雅顿街上的停车位都被人占了。他把萨博车停在黄线上,往公寓楼的大门口走去,听到有辆车开门的声音,便循声望去。
是克拉弗豪斯,只有他一个人。“能进去坐坐吗?”
雷布思想出了十几个理由拒绝他,但最终还是耸了耸肩膀,为他打开门。“梅根酒吧的刺伤案有进展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对这个案子会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