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征兵局如何意外地在我的记录上输错了出生日期。之后,举行了应招入伍抽彩,举国关注之际,他们如坐针毡地抽出一个又一个的出生日期。最早被抽出的便是首批入伍者。我实际的生日在开始就被抽中,而他们写错的生日接近结束才被抽到,而后来的那些人最终也没有被招去服务。
吉姆望向窗外的天空,揉搓着下巴,摇摇头,沉思了一分钟,然后评价说:“也许这不是征兵局的错误。大概上帝对你另有安排。”
吉姆邀请盖瑞和我同他一起经过意大利到俄罗斯去,我们同意了。在热那亚(译注:Genoa,意大利西北部的州及其首府)——克里斯托弗·哥伦布(Christopher Columbus)的故乡,我们乘上他的大众甲壳虫汽车,他带上了在部队积攒的所有钱,还有计划在美国出售的电子产品。阶梯状的山峦延伸入地中海,午后的阳光嬉戏着深蓝色的海水,我们中途下来游泳。当我们回到车上时,吉姆大惊失色,车里所有的东西都没了。
我们找到警察局去备案,但事与愿违。出乎我们的意料,警察冲我们喊叫,用手指戳着我们的脸,把我们推进牢房。随着沉重的铁门重重地关上,一阵寒气直窜上我的脊梁。
他们的长官来看我们,“你们有两个选择,”他叫喊着,“留在监狱里,或者离开镇子,永远不再回来。”我们当然选择了后者。在漆黑的深夜,一辆车顶上闪着红灯的巡逻警车把我们护送到城市的边界。那就是我们在意大利的第一天。
我们一直开着车,直到第二天清晨到达一个电报局。吉姆联系了他在德国的战友,战友帮他汇来了汽油费,以供他返回部队基地。又一次只有盖瑞和我了。我们站在路边,想着下面会发生什么。
“嘿,曼克,你觉不觉得我们就是霉运?先是弗兰克,这回又轮到吉姆。想帮助我们的人都变得一无所有。”
“我不知道,盖瑞,也许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盖瑞回头看看我们来时的路,“你真的相信每件事都有原因吗?”
“是的,我相信这一切之后是一个美妙的计划。”
盖瑞点点头,“我也相信。”
怀着这信念,我们伸起拇指,等着看命运对我们下一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