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特工扔出的手雷落在王九洲身边,孟惜之吓坏了,慌乱地抱住王九洲。他这一抱,踉跄了一下,两人阴差阳错地一起摔倒。
手雷轰隆一声爆炸。王玉英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九哥……”
没想到硝烟过后,王九洲一身血污地站了起来:“哈哈,老子偏不死。”
可孟惜之却躺在地上不动了。王九洲扑向孟惜之,摇晃着他:“孟兄弟,你怎么啦?醒醒啊。”
孟惜之醒了,战战兢兢地说:“九……九哥,我没死吧?”
王九洲激动地抱紧孟惜之:“好兄弟,我王九洲欠你一条命!”
王玉英对身边的小安庆说:“安庆,快去,护在九爷身边。”
小安庆飞快地奔向了王九洲,王九洲却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扶着孟惜之站起来,对小安庆说:“回去,不许离开你玉英姐半步,不然老子一枪轰掉你的脑壳。”
王九洲等人躲在障碍物后面还击,仍然无法冲向那栋病房小楼的大门。此时,王成虎带着一群特工从后面杀了上来,子弹又击伤了几个弟兄。
王九洲等人被包围了,这个陷阱变成了铁桶阵,内外夹击,搞不好要全军覆没。
王九洲决然地喊道:“现在是华山一条道,必须冲上去,救出梅小姐。”王九洲一指那栋病房小楼,命令岱春风从边上过去,在后面给炸开一个大洞。岱春风拎着布包,急速绕向病房小楼的后面。
王成虎的人马发现了,向岱春风射击。岱春风滚了一滚,摔倒在地。王九洲喊:“弟兄们掩护!”孙奋明、余业辉等人立即向王成虎他们射击。
岱春风竟然又奇迹般地站起来,飞快奔到了小楼下面。岱春风从布包里抱出炸药包,把它搁在墙边,点燃了导火索。导火索吱吱燃烧着,岱春风飞快躲到不远处的树丛里。
轰隆一声,炸药爆炸了,小楼的墙上被炸开了一个大洞。巨大的爆炸使整栋小楼摇晃了起来。王九洲正带着几个人冲过来,梅默庵的子弹击中了他身边的几个弟兄。
王九洲机灵地翻滚着,躲进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后。
王九洲对着楼上的窗户大喊:“来啊,龟孙子,老子打不死,老子的酒还没喝够呢!”梅默庵对着王九洲躲藏的大树连连射击。
梅月堇听到王九洲的声音,怔了一怔,突然奋不顾身地扑向梅默庵,大喊:“不—”梅月堇抢夺梅默庵正在向下急射的手枪,手枪晃了晃,子弹打在了房顶上。
与此同时,孙奋明、余业辉等人向梅默庵的窗户射击,子弹将窗户打得粉碎。梅默庵迅速闪避,还一把将梅月堇按倒在地,抱在怀里。梅月堇吓得脸色惨白。
梅默庵疼爱地说道:“你都看见了吧?他们的子弹差点打死你。”
梅月堇不知说什么好,浑身颤抖着,死死闭上了眼睛。
乘着这瞬间的空当,王九洲飞快奔向那个被炸开的大洞,冲进病房小楼。被炸开大洞的地方,正好是小楼的楼梯间。王九洲奔向楼梯,一个特工闪出来,朝他开枪,王九洲一闪,双枪齐发,击毙了这个特工然后迅速奔上了二楼。
王九洲摸索着,寻找着梅月堇的病房。空荡荡的过道上,每一间病房的门都紧闭着。王九洲警惕地紧握着双枪,缓慢地向前走去。
梅默庵用身体护住梅月堇,举枪向外射击。
门突然被砰一声踢开,王九洲出现在门口。梅默庵急忙转身,两个人同时将枪指向了对方,近在咫尺。
梅月堇看到王九洲满脸是血,急切地问道:“你……你怎么全身是血?”
王九洲却笑了:“梅小姐,全身是血不可怕,没血可以流才可怕呢。哈哈,我今天就算是没血可流,也要让你出去。”
梅默庵举着枪:“你是谁?”
王九洲也举着枪:“我是你的克星,我今天必须带走梅小姐。你怎么挡也挡不住,你水来了,我土掩,你子弹来了,我用胸脯挡。”
梅默庵:“你太自信了,那要看谁的枪快。”
王九洲:“你设了陷阱让我钻,我钻了,你派那么多人把守着医院,我照样把枪对着你。哈哈,想要放钩钓鱼,可没那么容易。”
梅默庵:“想要吞了鱼饵全身而退,也没那么容易。”
梅月堇急了,突然挡在了梅默庵面前,转头对王九洲说:“你为什么不走,你快走。你再不走就一个也走不了了。”
梅默庵把手枪往前送了一送:“他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梅月堇望着王九洲焦急万分:“你再不走,我撞墙。我说过今日身死,可是你还要来自投罗网。你是天字第一号傻瓜,我死了你就安心了。”
王九洲喊道:“月堇,别—”
梅月堇又瞪了梅默庵一眼:“我死给你们看!”说完,梅月堇向一堵墙猛然冲去。
梅默庵和王九洲都大惊,同时扑向了梅月堇,同时大喊:“不—”王九洲拉住了梅月堇的袖子,袖子撕裂开来,梅月堇还是撞在了墙上,血流满面。
王九洲一把抱住梅月堇,瞪圆了眼睛,大喊:“月堇,月堇。”
梅默庵也傻了,愣愣地望着满脸是血的女儿,但是他很快清醒过来,用枪顶住了王九洲的头,面目凶狠地说:“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