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婚时,甜蜜的二人世界固然重要,但新鲜劲一过去,夫妇俩就会由爱情转变为亲情,这个时候,如果有个孩子来维系两人之间的感情,这个婚姻势必就会更加长久。反之,这个家庭也许就将面临解体。
不是每个中国人都能接受"丁克家庭"这样时髦的观念。
这就是婶婶用离婚的代价换来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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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没回团结湖的家,我给大黄说要陪陪糖梨儿,大黄不同意,说有什么大事也不能不回家啊!我好言好语地解释是糖梨儿怀孕了,一个未婚的姑娘有了孩子,这算大事了吧?大黄说她男朋友上哪去了,这事该她男朋友管啊,你瞎掺合什么?我来气了,语气开始恶劣起来,说你丫爱咋地咋地吧,我今天还就不回去了!
说完我就咣叽把电话挂了,我知道大黄有些小心眼儿,平常我玩再晚,只要回到家就没事,但夜不归宿这还是第一次。
按照大黄的想法,也许回家就意味着心里还有他吧。
但我真的很烦他这样,我明明是跟闺中好友在一起,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难不成我真出轨了还拿这个当幌子啊?
这个晚上我的手机一直不停地唱歌,大黄坚持不懈地给我打电话,我也是个倔脾气,跟他较上劲儿了,一直不接电话,也不关机,就让手机继续唱歌吧。我就当它是背景音乐。
直到我和糖梨儿要睡觉了,我才把电池拔了。
糖梨儿直说,"你家大黄真有病。既然都不接他电话,就别打了呗!"
"可不是吗,甭搭理他,过一夜就好了。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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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其实是北京最好的季节,每年都有大量游人从全国各地赶到香山来看红叶。秋天的北京绚丽多彩,钓鱼台国宾馆门前的迎宾大道上几排黄灿灿的银杏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观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秋天开始起风了,4、5级大风刮得呼呼作响,瘦弱的人走在路上几乎都站不稳,基本被风推动着不由自主地往前走。
这种景象跟人一生的际遇很接近,我们也被生活的潮头推着向前进,谁也不知前面会出现礁石、险滩,还是去到幸福的彼岸?
就在这个大风的天气里,我陪着糖梨儿去医院约了做无痛人流的时间,三天以后。敢情做无痛人流的姑娘还挺多,我原以为去了医院立马就能做手术呢。
大夫大概见多识广,也不问糖梨儿未婚还是已婚,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大概社会风尚已是这样,打胎,就跟取掉一颗多余的智齿一样平常。
糖梨儿倒有一丝害羞,毕竟,打胎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一直站在她的身旁为她打气。
好在大夫压根不去注意这些,只是按惯例询问糖梨儿的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然后拿出一张圆圆的卡片来瞧,拨动卡片上的指针,报出一个代表糖梨儿孕期长短的数字。之后,大夫就把糖梨儿交给助手,让助手给她开单子,叫我们先去交费,三天之后再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