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许多年的毛尔古沁大峡谷的秘密竟然就掌握在海子的手里!真是老天照应啊!这一来海子可要大发展了。”
“今后大盛魁得给海子留一份!”
“靖娃,你告诉我,海子复归大盛魁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段靖娃压低声音说:“我看已成定局。”
“可是大盛魁过去可是有规矩的呀——不论掌柜伙计一旦被字号开销那是永远不得复号!”
“规矩是人定的,铁打的江山还有改朝换代的时候,何况是一家商号!现如今的大盛魁早不是过去的大盛魁了,郦先生告老还乡了,大掌柜老了。新一代还没有顶起来,大盛魁缺人才啊!像海子这样的人才更是求之不得!”
“那就好!那就好。”
“再说了,海子被开销本身就是一个冤案!大掌柜他心里是明明白白的。”
“那就好!那就好!”
离开天义德姚祯义没有回小南街的住处,而是直接来到义和鞋店的老店,老头子哼哼着山西梆子走进了后院。
盼儿觉得奇怪问:“没良心的,是什么风把你吹回来的?”
“是香风!美风!吉祥之风。”
“什么香风,我看你是被小三拿屁把你这个老东西崩出来了!”
“你别老拿小三说事儿,今儿个我是真的有好消息!”
“怎么回事?”
“告诉你吧——我家海子回来了!——”
姚祯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管操持起茶壶咕咕嘟嘟往茶杯里倒水。
“海子?什么海子?你说明白点儿。”
“你才是个没良心的!”姚祯义说,“这还没几天你就把自己人给忘光了,连自己的亲人也忘了。”
“莫非你是说海子——古海他回来了?”
姚祯义打着戏腔道:“正是!”
“哇呀!这可真是天上降下的好消息!海子他人在哪儿?”
盼儿向连接门脸的过道那儿张望。
“你别看了,看不见的。现在海子他人还在俄罗斯呢!”
“到底是咋回事嘛!你把我弄糊涂了。”盼儿问,“你这消息是从哪儿听来的?”
“段靖娃亲口告诉我的!”
“靖娃他怎么会知道?”
“消息是从大盛魁传出来的。”
“大盛魁的消息靖娃怎么会知晓?”
“还是妇道人家,这你就不懂了吧,”姚祯义说,“商场上的事玄妙得很!商业上的成败,消息最为重要,各大商号包括洋人的字号都在对方收买安插了自己的眼线!那边一有动静这边立刻就知晓。这里边的奥妙你不懂。我每年从这里边就能拿上万两银子!哈哈哈……”
“上万两银子?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不该你知道的事你别问。”
“事情我不问,可是那些银子呢?你都弄到哪里去了?”
“你别问!”
“我不问也知道,准是送到小三那里去了!”
“你又来了……”
“我管着这店里师傅徒弟三十多口人的饭呢!我不问银子的事行吗?一年到头这三十多张嘴得靠我喂饱呢!还有你那三个儿子……”
“这摊子事等我把大老婆从老家接来再说,我给你们分分工,各管各的事!”姚祯义把话题又转到古海身上。“现在咱们说海子的事,说海子的事。”
“说海子的事,好。我只问海子的消息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姚祯义吩咐说,“你别磨蹭了,快去把笔墨纸砚给我拿来!我要写信把好消息告诉海子他娘!”
一封报喜的信写好,快则半个月慢则二十天姚祯义的信就能送达古海娘的手里。其实,古海已经匆忙回到了小南顺,他宴请了村里的父老,小住了三天又返回了贴蔑儿拜兴村。
当晚,姚祯义大摆宴席以示庆贺!宴席在大观园摆开,整整摆了六桌!未等别人怎么样,姚祯义自己就喝得酩酊大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