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鲁正湘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紧张地处理关于释放何玉媛的准备工作及善后问题,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几乎整天没有休息。
晚餐后,时间已经八点二十分了,鲁正湘召集办事员孙笑梅、萧平等来办公室交代任务,他嘱咐萧平和孙笑梅把何玉媛的手提皮箱送到红楼宾馆何玉媛的客房里。这个提箱里面的东西,除了鲁正湘外,任何人都没见过,究竟里面还存着什么东西呢,谁也不知道。这个皮箱典保价为一百五十两黄金,按照几家公馆的失单估价,已经就有一百五十两了。其实,除了几家的财物之外,箱里现存的东西还有二百多两的黄金价值。何玉媛聪明,她想,典值低,保价也低,只典一百五十两黄金的价值,不但可以省了一部分保价费,而且目标也比较小,反正同样可以达到典保目的。按上面的处理,只追回几家的失物,其余的东西当然要归还何玉媛本人。在萧平他们看来,箱里头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了,而孙笑梅又因为亲眼看到保单的保值,更加深信无疑了。
何玉媛昨夜苦思冥想,到天明时,才带着无限的痛苦和倦意,迷迷糊糊睡去。等到她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她无精打采地下了床,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没人叫醒她正犹疑问,听到门外开锁的声音,邓义笑嘻嘻地端着脸盆和漱具进来,跟过去一样,丝毫没有敌意。这时,何玉媛突然灵机一动,想要从这个小勤务警的嘴里套出一点消息来。她决定用金钱来收买他,只是,她的全身已经经过“清洗”,早已身无分文了,不过,这难不倒她,她从内衣上扯下两颗金纽扣来,等到小勤务员再进来收拾残水和漱具的时候,便亲热地对说:“小兄弟,你帮我做这么多的事情,辛苦了。我没有其他好感谢你的,这里有两枚金纽扣,聊表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吧!”
邓义看了一下她的两颗金纽扣,又看了看她,一张面孔涨得通红,腼腆摇头:“我不敢。”
“没关系,又没有人知道,快点收下吧!”
邓义咽了一口口水,怯怯地说:“那谢谢您了!”说着,接下两颗金纽扣,迅速装进兜里。
何玉媛看到目的已达,非常高兴。等邓义送早饭来的时候,就乘机问他:“已经十点了,你们为什么都没有叫醒我?”
“因为鲁处长交代,您没有醒来的时候,不要来惊动您。”
这句话引起何玉媛极大的注意,她接着问:“鲁处长什么时候交代你的?”
“今天一大早就特别交代的。”
“鲁处长经常都是这么早办公的?”
“不!”邓义肯定地说,“本来是上午九点才办公。不过,他上班的时候没有规定,很自由。只是,他很辛苦,经常办公到深夜,有时大案件发生,好几天不睡觉也是常事……”
何玉媛插嘴追问:“鲁处长今天一大早起来干什么?”
“他到区局长办公室去了。”
“你知道他跟区局长说什么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这也不是我能知道的。”
何玉媛听了,陷入沉思。邓义怕别人看到,不敢多逗留就走了。
何玉媛强迫自己吃下一点饭。饭后,她刚刚喝了一口茶,房门突然开了,孙笑梅和萧平走进房间来。她的心有些发紧,但是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孙笑梅走到何玉媛面前淡漠地说:“何小姐,请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