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希望我-跟他对所有儿子的希望一样-能够学习一些富有挑战性、有意义、对将来的生活有帮助的课程。父亲在布朗大学的学习成绩很出色,曾经被推选加入美国大学优秀生全国性荣誉组织。虽然他从来没有明说过,但我相信他希望自己的每一个儿子都能做得至少跟他一样好。结果,内尔森的表现最出色-虽然他的诵读问题比我严重得多-并在达特茅斯被推选加入此荣誉组织。
所有新生都被要求选学至少两门为期一年的入门课程。这些课程中,最令人难忘的是艾略特楼光彩夺目的导师-罗杰·梅里曼教授-执教的欧洲现代史。这门课非常受欢迎、非常有趣,涉及中世纪的欧洲政治经济发展情况,直至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梅里曼是个很有感染力的老师,把历史课讲得栩栩如生。
由于我对甲虫和其他昆虫长期抱有兴趣,因此我在大学一年级第二学期选修了大学水平的昆虫学课程。蚂蚁群体生活的权威人物威廉·马顿·惠勒教授教这门课,我得了A-那是我大学四年期间唯一的A!
我对昆虫学的兴趣让我开始了在哈佛大学第一年的另一项课外活动。通过菲利普斯·布鲁克斯学社-那是哈佛大学赞助、鼓励学生自愿活动的机构,我每星期一次给波士顿南部的文教馆林肯学社里的一群少年讲授自然研究。每年春天,我都会带着那个班的学生们去农村捕捉昆虫,认识树木和野花。其中有一个男孩-西班牙石匠的儿子弗雷德·索拉纳-表现出比别人更浓厚的兴趣和激情。最后,我请他帮我收集甲虫-我把自己的收藏带到了哈佛大学。在后来的3年里,我雇用弗雷德给昆虫编排门类并照看昆虫。我还资助了他在波士顿大学的部分开销。战争以后,弗雷德加入了大通银行,有了一份很好的事业,但是他从来没有失去过对甲虫的兴趣。在25年里,他每个星期六都要来哈得孙照看收藏品。我的孩子们喜欢在他工作的时候跟他一起坐在地下室里,对他十分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