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张罗卖葡萄。”肖远方说。就在车刚上了通往白沙湾开发区的滨海公路时，肖远方又有了主意：“曹哥，那辆大货不能就那么放在那儿，得安排个地方。开发区那儿，我舅舅有个恒温库，老大了，连车都可以开进去，可以先就放那，而后再研究怎么处理。”

“那也得先把尸首处理了，而后再办那事。”曹志达说。一番忙活，弄了一车葡萄，特令他失望、恼火。

越过开发区，在一渔码头边他们停了下来。那是个完全木结构的码头，岸畔一条条木船栖息着，等着渔汛时节的到来。不远处，就是一座渔村，在夜色中安逸着。

扑通扑通，三具尸首被铅色的海水吞没。

肖远方舅舅的恒温库七点开门，主要是针对提货的商贩得这个点开门。七点多钟的时候，肖远方将那辆大货开了进去。就他一个人来，抛完尸之后曹志达就让他一个人开走那辆大货，说人多目标就大。那座冷库，大厂房一般，那是座存放水产品的恒温库，水产品的腥味也被低温降低着。

“这货是顶账顶来的。”肖远方跟舅舅说。随即又问舅舅有没有大的苫布，将整个车苫上，说那货车是花三万元买的二手车，可能不干净。

舅舅的眼中有了疑问，但是没多问，他让手下找了苫布将整个车苫住。后来肖远方提起那车葡萄还有那车，曹志达说：“就先冷冻冷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