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达发现我失踪了，应该感到不妙，他应该已经和石寒秋逃跑了。”天明，旺城刑警队审讯室，肖远方在即将结束谈话的时候说。

他说的没错。如果肖远方在金牛刚刚被抓捕时交代这些，就赢得战机了。“肖远方，我们这次谈话就到这儿，你眯会儿再吃早饭。你也能明白，我们的抓捕行动立即就会开始，如果你想到什么能对我们有所帮助的信息，可随时告诉我们。这没有问题吧？”毛东健说。

“没问题。”

旺城刑警队队长张成安排肖远方就在刑警队拘留室的床铺上休息，他向门口守卫的两名刑警守卫交代：制止喧哗，让肖远方休息好。不送肖远方回看守所，是为了随时提审。其实毛东健所做的就是提审。但是，这是一次高水准的提审。

在张成的办公室，毛东健说：“我们得立即赶回金牛抓捕了，当然这案子的归属目前还是你们，我们还是协同作战。罪犯都是我们金牛的人，抓捕方面你们去无非也是打个下手，你们去还是不去意义不大。老张，你就守在这头，守着肖远方，力争获得更多的抓捕线索，随时通报给我们。”

张成点头：“估计这案子的主办方下一步将是你们，但是现在，你说的没错，我们就协同作战，这没啥可说的。关于肖远方，如何对待他，我已经从你那学到不少东西了。”

“那我们就此告别。”毛东健与张成握手。

就在毛东健、杨洪生往外走的时候，送他们的张成说：“等一下，我给你们派个司机吧，你们俩都熬了一宿了。”

“也成。”毛东健说。

毛东健的越野车向着金牛风驰电掣。毛东健、杨洪生在车上酣然而睡。快到八点的时候，毛东健醒了，他给白大川挂了电话，报告：“肖远方已经开口，五起大案，十一条人命。我们正赶往金牛，将立即进行抓捕。”

白大川那头激动啊：“好！好！我立即赶到刑警队等候你们！别急，别急，路上稳当点。”

杨洪生也醒了，当毛队结束通话的时候，他回头向毛队笑笑说：“毛队，你应该把白局那辆猎豹踅摸来。”

毛东健就知道，杨洪生惦记着自己的这辆越野车呢。“这什么时候，你还打小算盘？”他先笑了一下说。“一线的，我是真希望你们都开上好车啊。”他说。

兵分两路，白大川与刑警队副队长张冰率一路人马奔金牛市区内的志达运输公司，毛东健率一路人马奔白沙湾开发区的志达运输公司。杨洪生跟随毛东健，而且同车，还是旺城的那位刑警开车。

市区内的志达运输公司不见石寒秋，副总刘霞在。刘霞，曹志达的妻子。

“石寒秋请了假，具体啥事我也不清楚。”刘霞说。

公司被查封，刘霞被带回刑警队接受调查。

奔白沙湾的路上，毛东健的手机响，初中的儿子挂来的，劈头就是可怜巴巴的一句：“老师不让我上课。”

“老师怎么能不让你上课？”

“她在家里办补习班，我没参加，她就找茬。上课的时候她总是留一点不讲，回家讲，她可黑了。爸，这回可真不怨我。”

毛东健愤怒：“孩子，你先回家看书，先自己看，老爸给你摆平这件事。”他简直咬牙切齿了。在肖远方的讲述中，就提到一位老师，那位老师对肖远方的人生起到了极为恶劣的作用，居然是极为恶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