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情景真是满目疮痍。有几个当兵的日本平民就站在我们队伍的旁边。他们盯着我们举行的入城仪式,但是没有敌意,也没有表示任何感情。他们的脸色是苍白的,表情是茫然的。当我们经过时,他们俯首鞠躬,这真让我们吃了一惊。他们是沉默的、顺服的。这难道真是那个邪恶、残忍、疯狂的敌人吗?跟这个凶恶的敌人,我们可是苦战了如此之久啊。这怎么可能呢?
要理解日本人为何对投降和其后的占领如此顺从,关键要明白他们对麦克阿瑟和天皇裕仁都是崇敬有加。麦克阿瑟对天皇裕仁十分尊重,曼彻斯特认为,他的这种态度得到了日本人民的赞赏和感激。詹姆斯·韦伯在其场面宏大辉煌的历史小说《皇帝的将军》一书中,描写了天皇在出席一次会议时,如何号召日本人民“和平地”遵从《波茨坦公告》关于占领的条令,像对方一样认真履行公告中的所有条款。他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各地进行重建,才能保持我们民族的基本架构。”在讲话的最后,天皇宣布说:“我为自己的人民,写了一首诗。”日本国会议员们顿时兴奋起来,等着天皇朗诵他的诗作。这是一个风俗,当天皇要表达最真诚的感情时,就会通过这种31个音节的诗来完成:
英勇无畏的青松啊,
即使在严冬来临,大雪压枝时,
也不会褪去自己的本色。
真正的日本男儿啊,
要像青松一样保持名节。
日本议员们不由得发出赞叹,立刻全体起立,向天皇深深地鞠躬致敬。天皇向日本人民传达的真正信息是,日本人就是诗中的松林,而美国占领者则是严冬,他们会带来暂时的寒冷,用冰雪压在松林的枝头。然而,春天终会来到,大雪肯定要消融殆尽。而日本,正像那些松树一样万古长青。那当然正是后来发展所证明的事实。没有人对占领进行过任何抵抗。
日本股市的长期繁荣
在日本,从长远来看,证券是财富保值、升值的极佳手段。自从1867年明治维新以来,日本经济一直保持着快速增长,超过了包括美国在内的西方经济增长速度,但是,日本经济也极为波动,周期性地爆发危机。正如前面所指出的那样,1944~1946年,日本国内生产总值急剧下跌,而接下来在1950~1990年,它的经济又快速腾飞。自那以后,日本经济又停滞不前了,现在人们普遍认为,在未来的发展阶段里,日本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不会超过,因为它的人口在减少,劳动力奇缺。我们以后会知道这种人口决定论的悲观论点是否正确。
纵观20世纪,不管战争失败也好,遭到占领也好,遭受三次长期的熊市也好,日本的股票年收益率一直保持在,这是史密斯公司的统计。而根据伦敦商学院的统计,还有荷兰银行《2006年报告第二卷:101年投资回报统计》一书,当时日本股票的年收益率在。在20世纪后半叶,股市产生了的实质年收益率,虽然在20世纪的后10年进入熊市。在20世纪前半叶,也就是1899~1942年,股票的年实际收益率达到了,但是在1942~1946年,那一数字每年下降了32%。
安德鲁·史密斯在2004年写的一篇论文中,认为快速增长的经济一般都会有较高的实际交易率,那就是萨缪尔森效应。安德鲁·史密斯计算出来,1899~1942年间,一个日本投资者的投资年实际收益率为,但是对于一个外国投资者,由于日元年升值率达到,所以他的年实际收率为。接下来,1942~1946年间,随着经济萎缩和下滑,日元贬值,对本地投资者来说,其实际收益率为ǎ杂诠馔蹲收咴蛭。1950~2000年,本地人的实际收益率为,日元升值后收益率上涨,因而对于国际投资者来说,年实际收益率应为。但是不要被这些表面精确的数字给愚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