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似乎很讨厌接同事，而波利斯却乐此不疲。

“我们现在去哪儿？”米拉羞涩地问。

波利斯通过后视镜看着她说：“去司令部。罗凯督察要跟你谈话，给你指示的就是他。”

“在这之前，我从没调查过连环杀人案。”米拉想说清楚。

“你不需要去抓任何人。”罗莎尖酸地回答道，“抓人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你的任务就只是找出第六个孩子的名字。但愿你有办法研究出那本小册子……”

米拉没有太注意同事的语气，因为那句话让她想起了她一夜未睡时研究的公文：埋葬胳膊的照片，还有关于受害者年龄和死亡时间的少量法医数据。

“那个树林里发生了什么？”她问。

“这是近年来最大的案子！”波利斯说，他兴奋得像个孩子，“从没见过这样的事。我觉得会有爆炸性的发现，所以罗凯才会如此重视。”

波利斯粗鲁的语气让罗莎感觉很讨厌，事实上，米拉也是。她还不认识督察，但她已经很清楚地知道，他手下的人并不是很尊重他。当然，波利斯更直接一些，但他能在罗莎面前这么自由地说，说明她也有同感，尽管她没有表露出来。这样不好。米拉想。她应该亲自评价罗凯和他的行为方式，而不能受听到的评论影响。

罗莎重复了她的问题，让米拉知道她是在和她说话。

“这是你的血吗？”

罗莎从椅子上转过身，指着下面问。米拉看了一眼。裤子被血染红了，伤口又裂开了。她马上把手放了上去，突然很想解释。

“我在跑步的时候摔倒了。”她撒谎说。

“哦，你应该处理一下那个伤口。我们可不希望你的血和我们检验的血混在一起。”

听到这种责备，米拉突然感到很尴尬，也因为波利斯正通过后视镜盯着她。她希望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但罗莎并没有结束她的教训。

“有一次，一个要监视一起奸杀案的新手，去了受害者的卫生间小便。在长达六个月的时间内，我们一直在寻找一个幻影，以为凶手忘记冲厕所了。”

波利斯想起那段趣事不禁笑了。米拉打算换个话题：“为什么你们选择了我？最近一个月里的女孩失踪案不是一目了然吗？”

“别问我们……”罗莎用挑衅的语气说道。

因为这个工作很“脏”。米拉想。很明显，他们找她就是因为这个。罗凯想把工作交给他团队以外的人，和他不太亲近的人，这样他就能调查无名的第六具尸体了。

黛比、安奈可、萨宾、梅丽莎、卡罗琳。

“其他五个女孩的家人呢？”米拉问。

“他们也正要去司令部，做DNA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