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并后,我成为苏特-希尔资本公司(SBIC)总裁,保罗·维斯是副总裁,我们为将苏特-希尔建设成为强势品牌而共同努力着。弗兰克·罗达托和格雷格·彼得森都建议公司沿用德雷帕-约翰逊的名称,不过我更喜欢他们想出的“苏特-希尔”这个名字。事实上,当后来我们还清了SBIC的债务并创立了一家新的风险投资合伙公司之后,我们仍然决定把新公司叫做苏特-希尔风险投资公司(Sutter Hill Ventures)。“苏特-希尔”这个名字最早是弗兰克想出来的,他告诉我他的灵感来自约翰·苏特的金矿(加州最早发现的大型金矿,掀起了1849年的淘金热潮)以及旧金山的七座美丽山峰。
苏特-希尔公司运营良好,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几乎没有竞争。当时在海湾地区只有特立独行的亚瑟·洛克和他的前同事(后来创立梅菲尔德风险投资公司的汤米·戴维斯)是风险投资的忠实拥护者。随着业务日渐壮大,SBIC的结构逐渐显示出它固有的局限性。截至1969年,我们已经资助了一些重要公司,包括早期的磁盘驱动器生产商Diablo和世纪数据公司(Century Data),以及首家供应半导体工业的光刻机生产商凯斯博仪器公司(Kasper Instruments)。我们很快意识到,苏特-希尔的名气比我们的钱包大多了,如果想将我们的名气资本化,我们就需要更多的资金。
“你需要资金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一天,在宁静的斯坦福大学校园内骑自行车时,我的朋友查理·迈尔对我说道,“我所在的比利时通用银行(Soci t G n rale de Belgique)想开展技术投资,我已经跟他们提过你了。”
查理是来当时逐渐出名的“硅谷”参观的,跟我和菲利斯住在一起。这次特殊的自行车旅程令他沾沾自喜-至少在回到阿瑟顿我还没铺平的车道之前是这样的。在车道上时他企图来个90度急转弯,结果自行车滑倒在地上。他跌得浑身是土,然后我就听到了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言,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查理出生在奥地利,他创造性地将两种语言混合起来-再加上他那能进优等生联谊会的大脑-一连串令人惊叹的谩骂自他口中喷薄而出,大意就是我为什么要让他骑这么危险的自行车,为什么不把车道铺平……
30分钟后,他的擦伤被包扎好了,我们安静地坐在我家的客厅里喝着冰茶。他又重拾发生意外之前的话题:“需要资金的时候别忘了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