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会跟那个痛苦认同,现在我会探讨,同时试着在那个故事里面找到解决的方法。比方说那个痛苦引导我进入一个小时候被抛弃的创伤,那么我会感觉到那个被抛弃的感觉,然后我会
做一些情绪的释放,希望我可以免于那个痛苦。我会希望这个模式永远不要再回来,但是那些做过很多治疗的人可能会注意到,常常你认为你已经脱离了,但是突然间那个模式又回来了,然后习惯性的头脑会说:“现在我必须再去做另外一个个案!”治疗师就是这样在存活。在这个情况下,大多数的人都在这个痛苦上面加进了更多的受苦,那个受苦是完全不必要的。
很明显地,在存在里面,经常会有扩张和收缩之间的改变、健康和生病之间的改变、容易的时光和困难的时光之间的改变,那就是生活!通常头脑会选择扩张而拒绝收缩,在那个拒绝当中,受苦就开始了。当你学会不论在扩张或收缩的情况下都保持泰然自若,那么当收缩发生的时候,你就可以放松而欢迎它。如果你发现你自己在抗拒,那是内在的科学家有兴趣去发现的,在你里面到底有哪一个面是你还没有去爱的。
醒悟和情绪的释放
在醒悟之后,我们就可以脱离痛苦体吗?
几年前我有一个很亲近的朋友,她有了一次意识的转变,她认出她是整体,那个整体包含了她的身体头脑,不久之后出现了一个强烈的孩提时代的创伤性记忆,那是她非常早年所受到的性侵犯。很明显地,她的身体头脑将它封闭在无意识里,即使在治疗的过程她也不准备来探讨这件事。她告诉我,有很多治疗师觉察到了她这个情况,但是当他们将它提出来,她就会拒绝,而且对那个建议感到生气。
在她跟身体头脑的认同被打破之后,那个创伤显露出来,因为认同松掉了,已经不再有任何抗拒,因此她得以在身体和情感的层面重新去经历那个很深的恐惧。
它的发生非常强烈,所以她必须住进心理医院一个星期,然后又吃了好几个月的药。唯有在跟身体头脑的认同解除之后,那个创伤才能够进入意识而真正释放掉。
或许有些人的创伤太深了而无法治疗,如果那个创伤突然浮现,他们可能会疯掉。所以或许它是一个很棒的安全防御机制,可以使它保存在无意识里直到那个认同被打破,之后要处理它就比较容易了,因为如此一来就有一个观照者“在”。
醒悟并不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你就会活得很狂喜、很喜乐,能量完全扩张,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们大家都必须了解。你仍然有一个被设定的身体头脑,它带着某种模式。有很多模式已经瓦解了,但还是有另外的模式存在,那是不可避免的。不可避免只是意味着幸福、扩张、收缩、快乐和不快乐,这些事的循环会继续出现,二分性会继续在身体头脑里继续,但那个差别是,现在已经不会受苦,因为没有一种态度会对快乐说:“我想要抓住它。”或是对不快乐说:“我不想要它。”你只是接受任何发生的事。
这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样你就不需要延缓你的醒悟,延缓到你可以理清你神经病的人格,同时做一个又一个的个案,直到你觉得你已经够干净了。这样做很棒,但是不需要因为它而延缓醒悟,之后再来处理身体头脑的内容会比较容易。就拿拜伦·凯蒂(Byron Katie)这个例子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