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啸天的心情也不好,眼前的场景让他想起了死去的红杏,想起了和银子半途而废的婚礼,他独自一人在聚英酒店只属于他的雅间坐着,喝着喜酒,也是闷酒。
祁家兄弟此刻也是焦急难当,丁啸天的队伍日渐壮大,而祁春秋的队伍还没有开来的消息,要是抽冷子被丁啸天袭击一下,那可就糟了。二人和管家正在商议,屋门一开,几个人闪了进来。祁春华大怒道:“谁啊?怎么这么没规矩?”
管家一看来人大惊,对祁春华小声说道:“少爷,这是那个土匪头子秃李啊,他来可没好事儿!”
祁春华心里也是一惊,但很快平稳下来,他知道秃李被剿匪队打散了,而且秃李拿了自己的钱没办成事,自己没什么好害怕的。他动也没动,示意管家招呼家丁来救援,朝秃李一撇嘴道:“这不是那位秃子大爷吗?哈哈,给我还钱来了?”
秃李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一张高凳上,大叫道:“我说祁大少爷,兄弟们替你办事,闹得寨子都没了,今天来是找你要点钱花!”
“哼!”祁春华把茶杯狠狠一放,“你还想要钱?背信弃义的东西!要不怎么你当了土匪呢?钱没有,你赶快给我滚蛋!”
“祁大少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给钱可以,我现在就派人到县衙自首去,就说你暗通我们,到时看你怎么办。”
“我说秃子,就算你以前是条龙,现在也不过是条毛毛虫了吧?我祁春华还真就不吃你这一套,你自首去吧,好好说,干脆说祁大少爷就是你亲爷爷算了,看县里能把我怎么样!”祁春华知道县里已经清楚二弟就要来此地驻扎的消息,哪里肯吃这一套?
秃李大怒,没想到祁春华如此强硬,刚要发作,这时几扇窗户大开,祁家的十几个精壮家丁举着土枪瞄准了秃李几人。
“我说秃子,我祁春华不想要你的命,你给我滚远远的,实话告诉你,我二弟现在是国军的团长,很快就要到这里来,到时候别说是你这样的毛贼,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在我面前盘着!”祁春华恶狠狠地说着,他确实不想要秃李的命,况且现在要同时制服几人,他心里也没底,不如放个人情,以免节外生枝。“还不快滚!”
秃李一看形势太过不利,只好一使眼色,几个人推门出去,三晃两晃消失了。
小炉匠的喜事已经进入尾声,自卫队员们正在大口喝酒,丁啸天怕外面有什么闪失,派了几队人马布防在各个要道,自己仍在雅间坐镇。
小炉匠和小慧刚被送入洞房,一个心腹队员跑到丁啸天的雅间来报告:“少爷,北门的弟兄们抓住了几个人,您要不要看看?”
“带上来!”丁啸天大喜,他是一个只要有事就精神百倍的人。
几个人被队员们推搡着到了雅间外面,丁啸天定睛一看,竟是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