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忙拿出一叠子钱塞了过去,说:“老总,通融通融。”
小军官还不乐意,黄英一见,赶紧上前,温言软语地慰问,那小军官见黄英美貌动人,身子早已软了,哪里禁得住这攻势?自己心里劝自己,怎么说自己都是在保家卫国啊,出生入死的,拿点钱算什么呀,于是便放他们进去了。
丁啸天一见黄英和丁四就大声问道:“带酒了没有?”
“还想要酒?一家人跟着你担惊受怕,你倒好,跟没事人似的,没心没肺。”黄英说着从食盒里拿出酒,她素知丁啸天的脾气,见他精神无碍,大为宽心。
丁啸天看到酒高兴了,拿过食盒自管自地吃喝起来,还一脸享受地说:“这酒真香啊。”
黄英说:“总得想个办法出去呀。”
“我倒想出去,姓祁的会放过我吗?”
“我看那个祁春秋也是讲道理的人,咱们去跟他讨个情,就说你一时冲动,绝对不是想和国军对着干……”
丁啸天一听就生气了,把酒往桌上一墩,道:“放屁,你敢!老子就不是一时冲动,只要他放我出去,老子还跟他对着干。”
“你厉害,炎刘镇谁不知道你丁大爷从没惧过谁,从没怕过谁。可是现在人家手里有人有枪,你这是破坏抗日,枪毙你都名正言顺。”
“他想枪毙我,我就坐在这儿等他。最好枪毙我,要不等我出去了,还指不定谁枪毙谁呢。”
黄英又气又伤心:“你倒痛快了,老太爷和你女儿怎么办?丁家一大家子人怎么办?真应该枪毙了你,我也不用天天跟着担心了。”
丁啸天见黄英真的生气了,心里也不落忍起来,说:“你看你,我也就是说说气话。他祁春秋不就有几杆破枪,凭什么就能在镇上耀武扬威?他吓唬别人行,吓唬不了我。”
“人家正愁找不到由头治你呢。你可倒好,自己送上门去了。”
“那我怎么办?眼看着他把好好的地刨坑当战壕?我受不了,那是炎刘镇最好的地,他祁春秋打小鬼子没本事,刨坑倒挺在行。”
黄英和丁四并不是唯一来探望丁啸天的人。就在他们刚走后,祁春华骑马来了,耀武扬威地走进了丁啸天的囚房。
丁啸天正在喝闷酒,见祁春华来了,头都不抬。
祁春华冷笑着说道:“你挺自在啊,看来这又臭又骚的牢房还真配你。”
“是不错,有吃有喝,还有人给我站岗放哨,我还真他娘的不愿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