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辜妤洁
从上海回来已经几天了,原本以为我会在回到家的当天晚上就写下一篇热情未退的纪行,结果没有,我们去吃了一顿丰富的火锅,隔着落地的窗户,外面烟花满天,一片喧嚣和繁华,很久以前我会跳出去咿咿呀呀地大叫,到了现在,却只能隔着那片玻璃淡淡地一笑了。吃完火锅出来已经凌晨两点,回家之后我倒头睡了觉。
后来看了一些人的纪行,写了很多事,感动了很多人,我坐在电脑前面拖动着鼠标,有几个瞬间也想点开回复框说几句,却发现在上海的几日里我并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过程中去。自始至终,我好像一个无关的看客,随他们精彩随他们热闹,我始终无动于衷。
我想,我终于还是过去了,那个充满激情散发着活力的年代。果然是那样的,我对很多事情都不再抱有希望,并且褪去了最初的热情,我的兴趣越来越少,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对生活乏味的人了。这么一想,我为自己多少感到了一些悲凉的味道。
我的记忆力也大幅下降,几天之后我已经记不清楚在上海的一周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这让我一度怀疑还有没有必要去写些什么。幸好相机里存了将近五百张照片,它们提醒着我,于是我终于有了很多可以写下的记忆。
2月5日
上海,我来了
在火车上度过了两天,这天早上六点我们到达了上海。四点多的时候我们从梦中醒来,天涯说,你看,那就是苏州河。然后我就突然振作起来,似乎瞬间褪去了旅途的疲惫,兴奋地趴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灯火辉煌的世界。五点多的时候,我们开始收拾行李,站在了走道里来回张望,有些着急也有些兴奋和不安。我即将面对的上海,会是我喜欢的样子吗?我不知道。
火车到站之后,我们随着人群走出站台,我拿出相机拍下了六点多的站台,“上海站”三个字在暧昧的灯火里姿态惺忪。站在出站口外的大街上时,发现上海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繁华还要漂亮。我有了一种恍惚的错觉,这一切,多像是一个梦。
这次参赛是我们麻将小组的一个集体活动,复赛的名单出来,我们六个人进了五个。只有铁头没进,我想这大概是因为他之前参加新小说大赛把好运都用完了的缘故。老贺是我们五个里面去得最早的,她四号到的上海,其他人都是五号到。在去往泰安招待所的路上,我发短信把她从床上吵了起来。
到泰安时,天还不是太亮。我和天涯提着东西进去的时候碰到了几个参赛选手,名字我已经记不得了,因为这是天涯第三次来了,所以泰安的老板娘对天涯的印象深刻,开房的过程中,我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心里想着,这就是传说中的泰安了。招待所的设施很简朴,吧台上方贴着新概念的有关消息,进进出出的大都是参赛选手,这样看起来,让人觉得很亲切。
因为老贺住在405,所以我们住进了408。上楼以后天涯去放东西,我跑去敲老贺的门,尽管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不过老贺出来时还是把我吓了一跳,我说老贺你怎么能这么高?让我情何以堪啊?!老贺说过一会儿丁大叔也会到了,因为两天的火车让我们都很疲劳,所以我们决定先去补补睡眠,等麻将小组的人到齐了再好好玩。
大概八九点钟的样子,丁大叔也到了泰安,老贺和他一起来敲我们的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他们一眼,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然后他们出去了我又睡着了。睡醒时已经中午,老陈还没有到,我和天涯,老贺,丁大叔,以及丁大叔的好朋友刘备,我们五个一起去新亚大包吃了午饭。这是我在上海吃的第一顿饭,感觉东西一堆很复杂,味道却比不上四川的好吃。是的,我不喜欢吃新亚大包的东西,尽管它在新概念里也算小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