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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辰走后，杨小卡重新走了进来，杨小卡问李大光，她说到我了吗？

李大光说，说到了，三个字。

毛病，杨小卡装着很生气的样子，还是对我念念不忘。

好了，我们讨论正事吧，既然现在两个人都要杀了，我们先杀谁呢。

是啊，先杀谁呢？有一个笑话是这样说的，过年了，家里只有一头猪与一头驴，请问，是先杀猪呢，还是先杀驴呢。这是一个暗藏玄机的问题，你回答先杀谁都不好使，因为无论你先杀的是谁，你就被恭喜与剩下的那个畜生想的一样了。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也一样，无论先杀杨世端还是先杀李老师，都不好使。

这两个人必须同时被杀死。这是他们得出的结论。

这样的话，对于计划的要求就更加苛刻了，幸好他们有两个人。那谁来杀谁又成了新的问题。

毋庸置疑的是，他们都想亲自杀掉杨世端。刺杀杨世端，是一切事情的起点啊，如果最后只能杀李老师，这又算什么啊。

李大光现在还不想开口与杨小卡谈这件事情，因为他觉得杨小卡太想亲手了结了杨世端了。他不想与杨小卡争抢，这件事情上杨小卡不会让步的，所以他不想让自己尴尬。

不过杨小卡还是先提出这个令人有点尴尬的问题，他说，要不我们来抓阄吧，看天意。这样李大光就不能说什么了，确实，他没有想到杨小卡能够那么冷静地想到这一点。这一点，他有点敬佩杨小卡。

杨小卡在作业本上撕下两张纸条，然后飞快地在上面写字，最后他工工整整地把纸条给折好了。他对李大光说，你抓一个吧。

摆在李大光面前的是两个一模一样的纸条。

李大光没多想就拿了一个，然后他打开一看，是杨世端。

天意，天意。杨小卡在一边悻悻地说。

天意？上天为什么觉得自己更有资格杀死杨世端呢。到现在，他已经渐渐模糊了当初刺杀的原始原因了。就因为他没有因为他数学差而骂他吗？或者是说他不尊重他？但是这些都是罪不当诛的啊。他也想了一想杨小卡要杀死父亲的出发点，就是因为他那个大嘴妈妈的毫不负责的猜测？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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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终于发生了一件事重新点燃了李大光刺杀的欲望。

在杨世端的数学课上，临下课的时候，杨世端说，下面我报一下上次数学考试没有合格的人，请你们星期五叫家长过来。

杨世端站在讲台上报名字，李大光在底下细细地听着，这是杨世端最后的机会了，看他自己会不会把握，结果一长串的名字里，他只听到了雨辰的名字，但是他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没有我。他问了一句，很轻，是问给自己听的。

杨小卡在一边说，你不知道你为什么及格？上次考试你抄我的了。

李大光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杨小卡。杨小卡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说，你不用说谢谢的，我们谁跟谁啊。

李大光叹了一口气说，杨世端得死。今天我们就要制订出计划。

同学们陆续都走了，李大光与杨小卡还坐在位置上，教室有点空空荡荡了，讲台也很落寞，刚才杨世端还在上面飞扬跋扈，现在一切回归安宁，到了明天或者后天以后，杨世端的音容笑貌就如同写在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样，会被时间的刷子给擦得干干净净。

他们还没有开始进入正题，雨辰又哭哭啼啼地进来了。

这一次她直奔主题，我要杀了杨世端！

杨小卡明显有点不高兴了，他终于没有克制住自己，他对雨辰说，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