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也看出来了，听我妈说经过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了。”

“什么事情？”

“十六年前的旧案，很恐怖的，还是不要提了，怕吓到你。”李慕笑了笑，转换了话题，“回想起来，时间还过得真快，我记得我从小学到高中在班里都是差生，整天想着玩。学校里的学生大致分两类，认真学习的那类叫好学生，做好学生就经常要被‘坏学生’欺负，最怕的是做了好学生，学习成绩还上不去。我当时就做了贪玩的那类‘坏学生’，那样起码人家不会欺负同类。直到高二的时候，突然奋发图强，成绩才上去，也真是奇怪，青春期大概思想多变。后来，因为我的体育成绩好，报考了警校，混到现在，整天和案件打交道，‘坏学生’变成了为人民服务的警察。”

李慕一下子说了一大堆，王林在一边摇头傻笑，也感慨一句：“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变化莫测！”

“哈哈，又装哲学家了。说说看，你对这几起裂口女吓人的事件有什么看法？”

“照我说，让他们派出所查去呗！谁知道哪个变态，大多是搞艺术的，上次我在坐地铁的时候，还看见一个头戴驴头头套的人，这要是半夜肯定吓死人。”

“到底是谁在作怪呢？”

少年

实验室里飘散着涩涩的气味，窗帘被全部拉上，一个穿着衬衫的老师，皮肤有些黝黑，在黑板上写着化学方程式，CaC2+2H2O=Ca(OH)2+C2H2↑，粉笔摩擦发出“唧哩唧哩”的声音。他姓黄，是华茂中学的一个化学老师。

讲台上放着一些器皿，黄老师写完转过身来，扫视了一下实验室里的学生问：“大家知道桌子上的这个器皿叫什么吗？”

“启普发生器。”学生三三两两地回答。

“对，启普发生器，是一个荷兰人启普改进成的，他并不是专业的化学家，而是一位稍通化学的药物商人，但是，他改造成的启普发生器却沿用到今天。”

黄老师把灰色的电石放进容器内，拿起一个杯子晃荡了一下里面的溶液，好像是水，透明的，冲大家问：“有谁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水。”

“不对，谁知道？莫邪。”

一个穿着皱巴巴T恤的少年站了起来，每逢没有人能够正确回答上问题的时候，黄老师总会叫他的名字，他从来不举手发言，只是认真地看着写着。

“切！又是乡巴佬。”旁边的一个穿着艳丽裙子的女孩小声地说了一句，鄙夷地看着莫邪。这个女孩叫王琳琳，是个有名的坏女孩，经常欺负莫邪。

男孩显然有些紧张，看看玻璃杯说：“饱和食盐水。”

“为什么要用饱和食盐水来做这个实验，而不直接用水呢？电石应该只是和水反应得到乙炔气体。”

“因为用水和电石直接反应速度很快，反应会放出大量热量，在有限的空间内产生的热量和气体急剧膨胀会导致爆炸，用饱和食盐水可以降低反应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