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你们，这位是死者孙文文的母亲。”

“大致的情况，医院负责人刚才已经和我们说过，现在已经基本了解，我们先去看一下监控录像。”李慕对那个监控录像持有很大的怀疑。

“听说你现在是刑警队队长了。”

“副队长。”

几个人进了监控室，就沉默不语，那段录像再次重播，时间是晚上十点二十四分，这里七八点以后就很少有人进出，一小段没有人出现的走廊播放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清晰的画面慢慢地笼罩了一层雾气，雾气越来越浓，随后，一个女人迈着僵硬的步子缓慢地进入画面，行走了大约十分钟才从画面上消失，然后画面就没了，一片漆黑。

“为什么会有雾气呢？尸体走过之后，摄像头才坏掉？”李慕纳闷道，如果是有人要偷走尸体，应该直接把摄像头毁坏，不留下任何证据。现在留下一段录像，这跟电影里差不多，雾气，还有僵尸，接着，摄像头被僵尸的魔力毁坏。

“还有没有其他监控这个位置的摄像头？”

“门口原本有一个，早就坏了，因为医院资源有限，这种停放尸体的地方一般没有什么小偷，所以，我们只安装了两个摄像头。”

李慕到门口查看了一下，门口的摄像头确实存在，已经损坏了，其他的位置并没有摄像头。停放尸体的太平间是一栋单独的两层楼房，应该是七八十年代的旧房子，在医院主楼的后面，旁边种着几棵梧桐树，大概是为了对空气中的尸臭进行净化，李慕在这里闻到了明显的尸臭味，据说有些尸体停放在这里一个月才处理掉，特别是那些没有人认领的。

这栋房子后面的围墙也不是很高，围墙外面是一个开放式的菜市场，靠围墙这边堆着一些杂乱的垃圾，看来是以臭对臭的架势，如果有人要从那边翻墙而入的话，应该不难。

李慕带着一个猜想找到了当时抢救孙文文的医生，虽然他对这个猜测不抱任何希望，但是，他需要得到确认。

“有没有可能孙文文并没有死？或者说后来又复活了？”

医生听到李慕提出的这个假设，脸色大变，惊恐地解释：“绝对不可能，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如果说是疾病死亡，大脑有可能复活，但当时死者的脑浆都流了一地，这种大脑破裂的死亡，绝对不可能复活。”

在排除了假死这个可能之后，接下去，只有唯一一个可能。首先要从孙文文的自杀入手，只有了解其中的原因，才可以更深入地推测尸体为什么会从停尸间走出去？

在询问沈雪梅的时候，李慕没有支开姜仪，从沈雪梅身边只有姜仪陪着这点说明他跟这件事情可能有关系或者有一定的了解。他也是孙文文的小学语文老师，说起来李慕和死者孙文文还是校友，孙文文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他正好上五年级。

“你女儿为什么自杀呢？你知道吗？”

沈雪梅摇摇头，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