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心蓝果然也没认同这个观点,她靠在沙发边思索良久:“我们太着急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忽略了本质问题。不论如何,她父亲有没有第三者,都不太可能促使她自杀。如果她轻生,一定还有和她自己相关的理由。”
“你说得对,我要了她男友的电话,你说问题会不会出在他身上?”
“有可能,你什么时候约见他?”
“明天,最迟后天吧。”
“好,我跟你一起去!”
“为什么?”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你要听理由,那我就告诉你。第一,这不是你正式接诊的病例,因为事关你干爹的家庭,亲友问题最好不由自己经手,这是规矩;第二,我不反对你继续处理这个问题,是因为本案同时展现出你自己的病情,所以我要求同行,是为了更好地观察你;第三,由于你现在出现了区分真实和幻觉的困难,所以我在旁边帮忙,也算助你一臂之力。”她两眼眨也不眨,直视着我。
我则不可救药地打量着她浅紫色的眼影:“那么同理,杨洁的案子,你也想参与喽?”
“不,那个你独自处理,我相信你能做好。”
“是吗?理由呢。”
“理由是你在两起病例中,所投入的感情不同。你的感情越多,你的病情越糟。”
“哼哼,我还以为你是在意我和倩倩的小暧昧呢。”
“嗯!我确实挺在意的!”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竟然说:“小艾,你多久没*了?”
“你——是不是——应该说——我多久——没交女朋友了?!”
“别装蒜,咱俩都知道那不是一回事!”
“两年!”
“你在禁欲吧?”
“嗯,你呢?”
“五天?”她很高兴地俯下身子,与我鼻尖不过咫尺之遥,有点像是诱惑般的,忽而马上又把身子坐直——这女人真讨厌啊,馋你,又不让你吃。
“滚吧你!”
我一翻身,复又躺下,扭过脸去瞅着沙发背。
“怎么?你还吃醋吗?”她把一只手轻按在我腰上。天!麻酥酥的。
“这……”
我不得不转过身,惊恐地看着她。
雪糕不开心了,用两只后脚站着,用两只小前脚去推简心蓝。
那意思是说,“你干吗?躲开!”
我和简心蓝都被逗笑了,一场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危机,算是度过了。
“真是个忠心的小狗呢。”简心蓝站起来,把灯关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睡吧。”
咔嗒一声,门关上了。
那是忠心吗?我茫然——那是嫉妒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