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廉耻”风纪却要求,登徒子之流(mulherengo③)——即使已婚——也要保持那么一点点儿谨慎,显摆自己的情艳猎物应该限于密友间而不能公开炫耀。如果他有情人,那他最好帮她安排个事儿并金屋藏娇,而不要在公共场合招摇过市,引起公愤。在更为保守的内陆地区尤其如此。
一定程度的肛交嗜好增强,或更确切地说证明了男性的主导地位。巴西人通常试图向外人隐瞒或者否认肛交行为,因为许多巴西人认为肛交不仅丢人,而且令人尴尬。但学术研究和坊间传闻都表明,这种癖好确实存在。如果说美国男人迷恋的是乳房,那么从笑话、民间传说以及男性杂志中有关裸照的随笔文章来判断,巴西男人迷恋的是屁股,即葡萄牙语的bunda。2006年,我写过一篇有关圣保罗应召女郎“小冲浪女”(Little Surfer Girl)布鲁娜的文章。她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她利用博客记录自己的性生活,后又将其出版,成为一本畅销书。她告诉我,她接待的所有巴西客人都提出肛交要求,但没有一个外国客人提出这种要求。
市场调查研究所于20世纪90年代做的一项调查表明,大多数巴西人认为肛交是一种“变态行为”。但里约的大多数受访者和其他地区接近大多数的人都承认至少“偶尔”肛交过。30~45岁之间的男性要求肛交的可能性三倍于女性。已婚夫妇中,通常是男性提出肛交,而女性则接受其伴侣的乞求或要求。
本章开头提到了希科·布阿尔克的歌曲《赤道以南无罪恶》。这首歌最流行的版本可能是由奈伊·马托格洛佐(Ney Matogrosso)翻唱的。他是巴西流行音乐界最抢眼的同志歌手。这似乎并非偶然,巴西人对同性恋的态度同样也是暧昧的。这首歌的歌名不仅契合那些经常相互矛盾的态度,而且契合罪和性的任何其他方面。
严格地讲,男子气概的行为规范不赞成同性恋,事实上也反对展露任何“伪娘”的举止。我的一位圣保罗的同性恋朋友曾告诉我,他从小就被教育,男子汉的相称表现就应该是“说狠话、吐唾沫、挠蛋蛋”。但也有人说,巴西人对同性恋有一种天然的宽容,因为狂欢节不仅允许穿着异性服装和体验不同的性别角色,而且还积极地鼓励这种行为。在面具的掩盖下,一切都能畅行。在这种思想构架下,同性恋作为一种传统兴盛起来,他们可以自由地穿扮各种出格的装束和行为,而在其他场合他们则可能因此遭到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