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元曾经说过,看一个民族的进步和修养,一看是否阅读,二看如何对待孩子。可是丁兵觉得陈美元只是把它挂在了嘴头,并没有完完全全地吃透。有时候丁兵看见陈美元很烦的时候,根本不理会小奶酪的要求,不是一个人钻进卫生间拼命洗澡,就是不停地接打电话,可怜的小奶酪只得乖巧地蜷缩在沙发里,到了吃饭时间也是饿着肚子,眼神落寞又孤单。
这个莎莎也不是个好妈妈,虽然给孩子买的衣服一套又一套,但是她根本没有爱心和耐心,不肯亲手给孩子冲奶粉,不肯捡起地上的一根脏头发,不肯洗碗做饭,也不肯放下架子一心一意地钻研儿子的病情,只知道去大医院找庸医,只知道花钱炫耀,还强加大人的意愿给孩子,让孩子喝了2年根本就不知道纯净不纯净的矿泉水。
“你们的妈妈都不合格。”丁兵用手指敲了一下小汉堡的鼻尖,小家伙竟然依依呀呀地叫开了:“怕怕,怕怕。”丁兵有些吃惊,难道他真的学会叫爸爸了。
丁兵连忙抱着孩子上楼回了家,她想让莎莎高兴高兴,丁兵不喜欢坐电梯,他喜欢爬楼梯,他有着年轻男人使不完的壮汉劲儿,他可以一蹬三格地往上跳,像兔子宝宝一样扮笑脸,他还在楼梯上给小汉堡唱歌,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唱《外婆的澎湖湾》,以至于到了门口,莎莎开门的时候,以为是谁这么闹腾。
丁兵满脸笑容,一点不觉得尴尬,见到莎莎后兴奋地说,“你赶快找一张他爸爸的照片出来,小汉堡会叫爸爸啦。”莎莎闻言兴奋地大叫,但是她翻箱倒柜也没找到崔奇山的照片,“我老公不喜欢照相,总说自己长相抱歉,我也没办法。”丁兵很惊讶:“不会吧,一张照片也没有?”莎莎说真的没有,脸上表情难看极了。
其实崔奇山和陈美元结婚时是照过婚纱照的,那时的崔奇山身材挺拔,仪表堂堂,满头黑发。但是当丈夫提出离婚后,愤怒的陈美元把所有的照片都烧了,大骂崔奇山狼心狗肺,还说他死了也不让儿子给他奔丧。大概崔奇山也觉得刺耳,从那以后他很少照相了,和莎莎结婚的时候,他死活都不肯去婚纱影楼,找理由说自己的身材没法见人,莎莎也没办法,只得由了他。
丁兵本来这个下午挺有成就感的,但是小汉堡一直在嘴里依依呀呀对着他叫着“怕怕,怕怕”,让他觉得很尴尬。虽然陈美元说只要完成了一个条件薪酬就增加1000元钱,可是丁兵觉得陈美元的公司也是惨淡经营,所以不想这么快说,看看情况再定吧。
晚饭是在莎莎家吃的,莎莎执意留下丁兵,丁兵只好屈就。吃饭的时候,莎莎给罗婷打了一个电话,说她介绍的赵先生真不错,再次谢谢她。电话那头的罗婷快人快语:别光用嘴谢啊,等你家先生回来了,看看能不能跟我合作点项目。莎莎说行,等老公一回来,就请大家吃饭。
华灯初上,满天星光,夜色中的城市一下子增加了几分华丽的色彩。当丁兵告辞的时候,莎莎递过来一个红包,说是800元见面礼,并且说工资照付,两码事。丁兵接在手里的时候心里着实欢腾了一把,哈哈,这个莎莎确实比陈美元大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