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副总裁布鲁斯·杰克逊作为美国负责北约东扩事务的委员会主席,他含混地对格鲁吉亚之类的国家作出过保护它们安全的官方承诺(2008年夏天,格鲁吉亚尝到了教训,在遭受俄罗斯“侵略”时它未得到任何保护)。伊拉克国民大会议长艾哈迈德·沙拉比与美国新保守主义人士理查德·珀尔一道向美国政府发难,指责发动2003年伊拉克战争的理由是虚假的、站不住脚的。从布鲁斯·杰克逊到艾哈迈德·沙拉比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出,外交与游说之间的界线越来越模糊。如今外国政府像使用本国大使一样通过游说人员来影响美国对土耳其、印度、中国台湾和其他许多地区的政策。他们尤其把目标对准了那些所在选区可能会因与本国商业关系而受益的美国国会议员们。外交已变成了“外交公司”。
成功的外交正在行为体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广泛建立联系。为与此相适应,21世纪的外交家也必须要有敢于冒险的精神,以及精通多国语言的能力。正如瑞士驻美国大使曾经说过的一段话:“我的工作没有明确的界定,但这比每次谈话后都要向伯尔尼发电汇报强。我可以把时间用于构建关系网,以备我国的不时之需。”如今,通上电就能工作的“数字”外交家已经问世,能够处理毫无意义的文案工作的类似产品也已经出现。
法洛·桑布正在日内瓦世界贸易组织总部的走廊内四处奔忙,他是塞内加尔派往世界贸易组织这一强势组织的羸弱的代表团的一员。桑布肩负的任务不仅是促成塞内加尔以小出口商的身份进入国际市场,还要游说所有西非国家向其提供更多的技术援助。几乎没有比非洲外交家更费劲的职业了,但是他们最好地诠释了外交正在发生的变化。如今仅通过使用谷歌邮件“Gmail”和手机,在欧洲和亚洲工作的年轻非洲人就能找到相关部门和公司办公室展开游说工作,恳求放松对本国的贸易限制并提供更多的投资。祖国的生存依赖于这些外交家的三寸不烂之舌。同时,他们对如何开展团体外交攻势、如何通过进出口银行进行项目融资、如何保证合同周全有效、如何在某个工厂建成后提供安全保护等问题了如指掌,而这正是他们的祖国所需要的。桑布这样的外交家与他的前辈扮演着同样的角色:一个包打天下的总管。
不论你想管理世界还是拯救世界,唯一需要回答的问题是:你想成为什么样的外交官?在今日曼哈顿高楼大厦的办公室里,我们能看到数千个管理咨询师、投资银行家和律师。他们几家欢喜几家愁,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团体。由于不满足于华尔街资本主义的单调无趣,他们利用空闲时间为世界其他地区处于起步阶段的公司制定商业规划,建立清洁技术基金或出国旅行学习异域文化。借助智能手机和一些储蓄,凭着精心准备的解决某地棘手问题的方案,这些人赢得了名气。如何通过音乐促进妇女权益?如何让居住在非洲绝大部分干旱贫瘠土地上的居民用上便宜的抽水机?他们用行动回答了哈利勒扎德的问题:每个使用“黑莓”、“苹果”或谷歌“Nexus One”智能手机的人都能成为他们自己的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