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红肿着双眼的苏一刀独自来到茶摊，一眼就瞧见忙碌中的古大爷，她咧开嘴，“古爷爷，请你教我蝴蝶刀。”

古大爷手一抖，茶壶差点掉落，他回首看了笑嘻嘻的苏一刀一眼，又转过去，“不教。”

“古爷爷，你不是说传女不传男吗？”苏一刀扯扯古大爷的衣角，一脸可怜委屈的模样。

古大爷放下茶壶，一只手轻轻推开苏一刀，严肃地盯着她，“你不是我的家人，我的刀法不传外人！”

“家人？”苏一刀歪着脑袋瞧着对方，古大爷被看得有些不自然：

“快走吧，蝴蝶刀……唉，是不传人的。”

同样被撵走的苏一刀会放弃吗？

当然不会！没看到她今天又来了吗……

“古爷爷，教我蝴蝶刀吧。”

古大爷一听到这娇气的童音，就知道是昨日的小丫头，他转身，“不可——”却当场惊住，“你这是……”

此刻，明亮不刺眼的阳光柔柔撒下，闪耀着棕色光泽的发丝招摇而又暖暖的，焕然一新的苏一刀喜滋滋地摸着自己的头发：

“古爷爷你看，我们的头发是一模一样的！我们站在一起啊，人家都会以为我们是祖孙俩哦！”

“你你……你这么小就去染发了？”古爷爷不知该说什么好，““你妈妈没说你吗？”

“她说了！”苏一刀捂嘴吃吃笑，开心地转了个圈，“妈妈说，颜色很漂亮！”

“你这丫头——”

古大爷怔怔地凝望着美美的苏一刀，身形一颤，背过去用袖口轻轻抹了抹眼角：

“我可以教你蝴蝶刀，但是，你要有吃苦的准备。”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