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不知道那部电影。”
“评价不高—它是达希尔·哈米特在1942年的作品,后来霍华德· 霍克斯的《夜长梦多》也借鉴了它。”
“是吗?”
“但是你知道吗……”他把这条裙子在我身上比了比,吓了我一大跳,“它很适合你,”他赞赏地看着我,“你有那种黑色电影中倦怠冷漠的感觉。”
“是吗?”他的话让我再次吓了一跳。“事实上……这条裙子原本是我的。”
“真的?你不想要了吗?”丹几乎有点儿义愤填膺地问道,“它相当漂亮啊!”
“是的,但……我只是……不再喜欢了。”我把它放回横杆上。我没有必要告诉他真相。这条裙子是盖伊将近一年前送给我的。那时我们刚交往一个月,一个周末他带我去了巴斯,我在一个商店的橱窗里看到了这件衣服,然后走进去瞧了瞧,主要还是出于专业的兴趣,没想过买下来,因为它售价500英镑。但是后来,趁我在旅馆看书的时候,盖伊溜了出去,把这条裙子用粉红色的薄纱包装成礼物带了回来。现在我决定把它卖掉,因为它属于我竭力想忘掉的那段人生。我会把卖得的钱捐出去。
“对你来说,古董衣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当我把靠着左手墙壁边打着灯光的玻璃柜里的鞋子重新排列的时候,我听到丹问道。“是因为那些衣服和当今的衣服比起来质量更上乘吗?”
“这是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我一边回答,一边把一双20世纪60年代的绿色麂皮无带低帮鞋摆成优雅的角度。“穿着古董衣是对现在大批量生产的一种反抗。但我最爱古董衣的是……”我看着他,“请不要笑啊!”
“当然不会……”
我抚摸着一件20世纪50年代女式雪纺薄纱浴袍。“我真正热爱它们的原因在于……它们包含着某个人的生活经历。”我用手背轻抚它的鹳毛装饰。“我发现自己不由自主会去想穿过这些衣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