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最重要的是,”她总结道,“他对我有意思!”
我不忍心告诉她,一个小时前盖伊已经打电话给我,请我吃饭。我不知道该怎么做。通过苏富比的电话总机,盖伊轻易地找到了我。我很高兴,也吓坏了。我谢过他,表示我不能去。当天他又给我打来三次电话,但是我都没有和他说上话,因为我正疯狂地准备“20世纪时装及饰品”拍卖会。盖伊第五次打电话的时候,我和他简短地说了几句,在开放式的办公室里小心翼翼地压低我的声音:“你很执著,盖伊。 ”
“是的,但这是因为我……喜欢你,菲比,而且我觉得——如果我不是在自我吹捧——你也喜欢我。”我正在给一套20世纪 70年代中期的皮尔 ·卡丹绿色羊毛套装系上竞标号码。“你为什么不说‘是’呢?”他恳求道。
“嗯……因为……这有些棘手,不是吗?”令人尴尬的沉默。“听着,菲比……艾玛和我只是朋友。”
“真的吗?”我检查着一条裤腿上似乎是蛾子洞的东西,“你似乎已经见过她好几次了。 ”
“哦……多数是由于艾玛打电话给我,她有一些活动的入场券,比如戈雅的开幕式。我们一起出去,玩得挺开心,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令她误解……”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可是很明显你之前去过她的公寓。你准确地知道她的簸箕和拖把放在哪里。”我低声指责道。“是的——因为上周她叫我去修补水池的裂缝,所以我把所有的东西都从柜子里清理了出来。”“哦。”我浑身轻松了下来,“我明白了。但是……”盖伊叹了一口气:“听着,菲比,我喜欢艾玛 ——她很有才华,也很有趣。”
“嗯,是这样——她很可爱。”
“但是,我觉得她感情有点儿激烈,”他接着说,“姑且不称为稍微有些疯狂,”他发出紧张的笑声:“但是她和我没有……在约会。她不应该那样想。”我没有回答。“你能与我共进晚餐吗?”我发现我的决心减弱了。“下周二怎么样?”我听到他说。“沃尔斯利怎么样?我会预订7点半的桌位。你会来吗,菲比?”如果我知道之后的事情会往哪个方向发展,我会说:“不。我不会来的。坚决不会。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