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腿毛,是少爷的事!万一咱们家的人染上那种怪病,给凯普莱特家的人知道还得了?”不过亚伯拉罕又补充了一句,“腿毛的事也一样!我腿毛好得很,连熊都比不上。”
卖药人低着头快步行走,经过蒙太古家两人的面前,只见绣着带刺蔷薇家徽的红披风里伸出一只手,轻蔑地对他挥了挥,他便赶紧闪了开来。虽然他们只是贵族家里的家仆,但是蒙太古家和凯普莱特家财大气粗,其他贵族家的家仆在外面遇到了,都会让他们三分,一般平民也几乎都是把这些身上带着家徽的贵族家仆当做大爷看待。他的身份比一般平民更为低贱,要是得罪了这些贵族家里出来的人,少不了当街就要挨一顿打。他不想挨打,更不想在这时候节外生枝坏了大事。
离开了广场,卖药人走过一段曲折的小路,还不时留意是否有人跟踪,东转西拐地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回到他陋巷中的家。
一进屋,他就立刻将门关上,插上门闩,还绕上了铁链。屋内十分昏暗,所有的窗户都紧紧关着,空气潮湿得要渗出水来,但卖药人既不开窗也不点灯,抱着木盒子往更黑暗的房间里走去。他显然经常在这里面摸黑走动,狭小的空间里堆满了杂物,他却能轻巧地进入漆黑的房间。
入房后,卖药人再度关上门,将仅存的余光拒在门外,然后打开他怀里的木盒。盒内不知装的是什么,竟透出一抹淡蓝色的荧光,照在他的脸上。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在鬼魅般的光线下,看来却有如幽魂。
盒内发光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截人骨,又像一截老树根,却又绝对不是这两样东西,因为它像冰块一般是半透明的。
“终于让我找到了。”卖药人轻声叹息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