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雪脸上一喜,轻声道:“大家不要站在门口,可能有东西过来了。”
正在这时,忽听见马村长一声大叫道:“龙鳞!沈夫人,龙鳞!”
荷心一震,见马村长在那墓室西角,眼睛直盯着东角处的棺椁,忙跑过去,问马村长道:“龙鳞在哪?马村长,龙鳞在哪?”
马村长一指棺椁内壁的隐秘处道:“在那里,钻到那里去了。”
荷心一喜,正要过去,忽听见沈珂雪提醒:“荷心姑娘慢来,休要惊逃了它。”众人听说龙鳞已现,都惊喜不已,围了上去。
然就这时,马村长却身影一缩,向那石门跑去。
巩万眼尖,忽地喝道:“马老头,你要去哪儿?”
马村长见已被发现,脚步加快,扑到石门左侧的墓壁上的一块浮雕兽头上使力一按,石门“咯吱吱”一声响,往下坠来。
巩万见机不妙,随手抓起随身携带的砍刀,冲了过去。
马村长面色疾变,见巩万提刀冲来,大吼一声,扑将上去。但听见“噗”的一声,众人无不惊愕,只瞧马村长将巩万紧紧抱住,那柄砍刀直从肚腹插入,后腰穿出,血涌不止。
巩万一呆,便就这刻,石门“咣当”一声大响,死死闭住了。
这时众人方才省悟过来,知马村长说见到龙鳞必然是假,实乃是想把众人引过去,趁机把大家困在墓中。
巩万恼怒万分,抽出刀锋,狠狠向前一推,马村长“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已然气绝。
应三、沈珂雪、巩家兄弟急忙奔到石门前察看。巩万按下那方兽首,石门纹丝未动。
荷心来到马村长尸身面前,察看了一遍,见人已然死去,不禁深深一叹。起身过去,问道:“石门打不打得开?”
沈珂雪瞧了眼马村长,道:“他死了?”
荷心点了点头。
沈珂雪道:“马村长以死一搏,相信要开此门,当非易事。”
巩万见石门弄不开,一时怒起,狠狠一脚踢在门上。瞥眼马村长的尸身,怒冲过去,双手揪住马村长的领子,喝道:“马老头,你给我起来!”
马村长的身子遭他提起,哪里能动,软软的脖颈已撑不起他的脑袋。
荷心上去道:“巩捕头,他已经死了。”
巩万看了一眼马村长,放开他道:“荷心姑娘,那我们现下可怎么办?”
荷心道:“毋要惊慌,我们四下寻寻,看能否找见开启石门的机关。”
众人瞧现今亦只有如此,于是纷散开来,于壁头角落敲摸挪移,忙不歇止。转眼过去甚久,连先前马村长所点起的那三支长香亦都烧毕,众人均未找出机关所在。
此时众人心中都已十分焦急,应三一叹道:“我等兄弟一路上都提防着马村长,不成想他心中早已盘算下来,便是要把我们都困在此地,给他的马将军陪葬。”
巩万道:“早知如此,在悬天崖就该一脚把他踢下去才好。”
沈珂雪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无用。荷心姑娘,听说尊师南阳仙人精通天下各种奇门巧术,你可不妨看看,此机关可有无特殊之处。”
荷心道:“荷心悟性浅薄,至今都不能习精师父所授之一二,不过叫荷心看来,此石门并无巧极之处,荷心猜测,此门下的机关极是单能从外面开启,而一旦关上,墓室之内便无启开之道,故马村长方才愿以命相搏,其意极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
应三道:“那不知荷心姑娘有无破解之道?”
荷心道:“倘若能取出壁上那方兽首浮雕,荷心研其运理,反向置之,兴许能有一线希望。”
应三听此忙走到那方兽首下面,拿来刀欲从浮雕边上极细的一条缝隙中插入,以期将其撬开,然缝隙之小微于刀锋,忙乎一阵,终是无果。
巩万提刀过去道:“应二哥让开,让我来把它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