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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 踪(20)

真田太平记(五) 作者:(日)池波正太郎


第柒话

当他听到又五郎他们谈话的瞬间,脸色陡变。

从长曾根村沿着琵琶湖畔的小道向西一里半处,有一个大池塘。

小道处于池塘和琵琶湖之间。

湖畔的芦苇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池塘边丛生着两米多高的宽叶香蒲。

四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先前一直默然无语的壶谷又五郎突然问道:“哎,阿江,我忘了问候萨摩守就离开上田了。他最近怎样?”

“听说病情不容乐观。”

阿江只回答了这短短的一句,便不再言语了。

又五郎所说的“萨摩守”是指真田家的宿老—萨摩守矢泽赖纲。

他病了,而且病得不轻。自去年夏天开始,赖纲就说心脏疼,不久便身缠病榻。从那之后,他六十六岁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真田昌幸的忧虑自是非同小可。

矢泽赖纲是昌幸先父幸隆的胞弟,是昌幸的叔父。

自昌幸继承真田家以来,这位至亲的叔父矢泽赖纲一直都是他推心置腹的股肱之臣。

矢泽赖纲把守上州的沼田城,经年累月,屡屡阻止北条家的进攻。创立真田氏分家的真田信幸曾对妻子小松高度评述赖纲的功绩:“要是没有萨摩守,就没有今天的我。”

他说这话就是要妻子明白,萨摩守的恩情不可忘怀。

信幸夫妇十分担心矢泽赖纲的病情。今春时,信幸曾带着少数随从策马前往上田,亲切探望了病榻中的萨摩守赖纲。赖纲非常高兴,对信幸说道:“你能来,对我来说就是一剂良药呀。”

当时,真田昌幸比信幸晚来了些,正当他要踏进赖纲的房间之际,矢泽赖纲让家臣告诉他:“麻烦大人稍等一下……”

而后,赖纲让旁人回避,和伊豆守信幸进行了一番简短的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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