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就接这一回。”
“哪件案子?”
“控告黑色出租车司机杀人的那件。”
“好吧,你请我喝酒吧。”探长说,“可是,我可不会告诉你什么新的消息啊。”
雷吉觉得这样也值得。温伯利有时候太高估别人了,其实雷吉对这案子了解的很少。
雷吉走出贝克街的事务所,坐上一辆出租车,来到托西尔街的“棍棒口哨”酒吧,这个酒吧离新的伦敦警察厅只有一个街区远。
酒吧里一小群警察兴致勃勃地对着大屏幕电视,观看一场切尔西和阿森纳的比赛。雷吉顾不上看什么球赛,直接走到吧台前买了两品脱啤酒。小时候他倒是个狂热的球迷,不过长大了就不再喜欢看球了。
温伯利探长已经坐在吧台的座位上了。这位探长人到中年,头发变白,之前那拳击手一般的健壮身材现在无可挽回地衰颓下去了。雷吉走进来的时候,他正在专注地前倾身子盯着电视屏幕,不自觉地挥着拳头,好像此刻自己已经跳进赛场,要把那个给阿森纳惹麻烦的对方后卫揍扁。
雷吉坐下来,把一杯啤酒递到温伯利面前。
“他妈的,太无耻了,给他红牌!”温伯利喊道。
“我好久没接过刑事辩护了。”雷吉说。温伯利又盯着电视看了片刻,才接过这一品脱啤酒。雷吉又问:“这次的案子有什么我该知道的消息吗?”
“你是不是没别的活儿干了?”温伯利说,“我听说你现在闲得厉害。”
“是这样的。”雷吉说。
“控方的案子证据确凿,希斯。要是你真想听我一句,那么随便替你的客户辩护辩护就得了。”
雷吉点点头:“你总是这样想。为皇冠诉讼服务社工作的朗顿,他也这样劝我。可是你能告诉我一些什么消息吗?”
“我肯定朗顿会把文件发给你的。”温伯利说着,不经意地把目光又转回到电视屏幕上去了。
“他发给我了。”雷吉说,“可控方律师总是有所保留的。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
“我也只知道那份文件,别的就没有了。”温伯利说,“可是那份文件仅仅是说,我们通过车牌号找到嫌犯,而嫌犯又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仅此而已。如果有别的证据我们不会故意隐瞒的,希斯,你明白这一点。”
“是的。”雷吉说,“可要是所有这一切都按照控方的说法发生了,那出租车里面不是应该能找得到大量的蛛丝马迹作为证据吗?”
“也许是吧。”温伯利说,“可是犯罪嫌疑人已经清洗了车辆,这样就把证据洗掉了。”
“我还是觉得这次控方下这种论断太匆忙了点。”雷吉说。
“这点我不作评论。”温伯利回答。他说完这话,就把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开,转过头来望着雷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