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信也敲了敲那扇下半部分凹陷的房门,红美子露出了表情惊讶的脸。
“你怎么没去补习学校呀?”
“其实,从早上开始我姐姐就有了临产先兆。”
“什么?”
“我妈也大吵大嚷地叫我在身边照顾。”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这不是你翘课的理由吧?”
“苏芳姐不是也翘班了吗?”
“这是自由职业者的特权。今天没心情,就在家休息。”
“那,给你这个。”
信也把一包从自家冰箱里顺来的草莓举到了肩上。红美子一愣,说了句“请进吧”。
房间里除了那张电热毯不见了,一切都和三周前一样,毫无变化。身穿粗织米色毛衣和蓝色牛仔裤的红美子似乎还在画画。矮脚饭桌上放着画板和彩色铅笔盒。或许她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吧。图画纸上用柔和的色彩描绘着从窗边看到的景色。放在晾衣台上的花盆也被完完整整地画入其中。信也仔细一瞧,发现一棵小芽从花盆的土里钻了出来,只要是在日本上过小学的人,应该都不会对它感到陌生。
红美子把画板和彩色铅笔从矮脚桌上拿开,把这包洗好的草莓放了上去。房间里真是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你姐多大?”
“嗯……二十五了。”
“嗯,比小弟你大七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