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她这么说,信也有些仓皇失措。红美子对此没有在意,继续说道:
“好奇怪啊。所有的生物早晚都会死去。所谓长大,不正是意味着离死亡更近一步吗?花开得早,不也意味着枯萎之日正在临近吗?”
红美子的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这抹微笑虽然很美,却也同时包含着浓郁的苦闷。而这种苦闷,靠精灵柔弱的翅膀根本无法承受。
看到又在应该上补习学校的时间露面的信也,红美子瞪着水灵灵的眼睛打开了门。她穿着一件旧运动衫,脸上泛着红晕。
“你来干吗?”
“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
信也从纸袋里拿出了桃罐头。
“我上哪儿明白去呀?”
“这不是探病时的必备之物吗?”
“我不是问这个,是补习学校的事……”
话说到这儿,红美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啦,赶快睡觉吧。我都问过房东了,说你身患感冒,卧病在床。”
红美子虽然嘴上骂他是“不孝的败家子”,却丝毫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她径直回到房间,侧卧在铺开的被褥上,拉过毛毯盖在膝上,所有的动作都显得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