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0日
张叔用白牙齿微笑,用眼睛说话,呼出的是可人的妩媚和理解。
他把香葱倒进馅儿里,往热锅里磕鸡蛋,一个一个。周末是西餐是牛扒是比萨是沙拉。我喝可乐,他们喝红酒。李阿凤像爷们儿那样把红酒一口干掉。
“爸,你没有自己的小孩吗?”
“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张叔没结过婚。”李阿凤又一口喝尽。
“我就是想叫声爸。”
“这孩子。”张叔用细手指摸我的头。
“回莫晓青家……”
她想说,回莫晓青家叫去,又收回去了。
真觉得生命齁咸齁咸的八苦八苦的硌硬硌硬的。
张叔每天早晨开车送我和李阿凤。李阿凤是护士长。张叔把车停在校门口,跟我聊天,当莫晓青出现在后视镜里,我下车。莫晓青是摩羯座极品女,对那名牌车连看都不看。
“她跟你不一样。”张叔评价莫晓青。
“谁要跟傻子比傻。”我说。
“她是要别人开心,你是要自己开心。”
“可我不开心。”
“你要别人认同你,这不容易。”
张叔是社长,不看韩剧是不会明白社长有多大官儿有多时髦。可张叔是杂志社的社长。
“陪我去买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