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如果失恋来了,醉一次就好,醉两次就是白痴,醉三次以及以上就是犯贱。
但是我那一次醉的有点犯贱。
阿书事后告诉我说那一场醉酒几乎惊动了一整栋宿舍楼,那天大家都知道我被一个叫兔牙的混蛋深深地伤害了。
谢天谢地只有阿书知道兔牙是谁。
后来兔牙这两个字就成了一个传奇,当别人问起我兔牙是谁的时候,我总是假装一脸茫然。
这件事或多或少地传到了兔牙的耳朵里,他用一份蛋炒饭表示了他的安慰。
我接受了蛋炒饭,但是我没有接受他的安慰。
吃完那碗蛋炒饭之后我对兔牙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了吧我们!”
兔牙以为我开玩笑,哧哧地笑。
我转身走了。
兔牙在后面付钱,我走的很快,以至于消失于人群,兔牙没有找到我。
多年以后我曾路过那家饭店,门口原来挂着的蛋炒饭三块五的牌子早已经不见,一块生锈的铁板上写着:一月大的小狗仔三只,求包养!
那一刻我在出租车上眼前掠过往日情景,心底的笑像一汪清泉,带着往日的养分,滋润我奔波劳碌又有少许寂寞的心灵。
那次之后我就拒绝再理会兔牙了。
也许他的恋爱生活实在繁忙,他也没有再理过我。
我们两个之间就像马路上的斑马线,约定俗成,行驶至此,缓慢通过或者暂停。
我开始写一些自己回头去读都要骂自己矫情的文字,很多藏在文字背后的情绪和故事因为太隐晦以至于很久之后我自己都不能理解。我将很多很多篇文字寄往遥远的梦想之地,大部分杳无音讯,但是也收到过一次回复,隐约记得是石家庄某出版社,要出一本集子,告知我的小文被收录,需要我购买一套书,两百元。
我当时多么希望这不是个骗局啊。
说实话,如果我有两百元闲钱,我也许真的就寄去了。
可惜我没有。
我将信藏在箱子底,当时是为了提醒自己,没有钱,什么都办不了。
后来进入社会,无意翻出这封信,最后又塞在了箱底,那时候是为了提醒自己,到处都是陷阱,不要做二傻。
路粉粉和文青因为在线状态属于忙碌,当然无暇顾及我,召娣因为和我一般孤独寂寞,常常给我电话或者短信痛斥当代男生都有眼无珠,目前竟无人发现她这块珍宝。
每每召娣这么说的时候我都想说,其实,我也是块珍宝。
可是,爱情真他妈的有眼无珠啊!